戒备地退后一步,他们是燕飞的朋友。
少年将少女往后拉了拉,呲牙笑道:“小少年方才被我这老骨头撞了下,正不高兴呢,咱别惹他不高兴。为表歉意,这顿饭我请了,中不?”
少女责备道:“叫你别跑这么快,又撞着人了,真是讨厌。我不管你了,我去找飞姐姐跟夏夏!”
少年扁了扁嘴,嘿嘿笑道:“去吧去吧,我去找宋令箭玩去。”
两人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燕错皱起了眉,一副心烦意外的样子。他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小驴回来,已饿得不耐烦,正起身要走,他看到韩三笑拐了进来,他马上起身要走。
“她已经知道了。”韩三笑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燕错停下了脚步。
“你暂时最好不要离开。”韩三笑又说了一句。
燕错冷笑:“凭什么?”
“因为”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周渔鱼锣天大鼓般的声音从远到近,笼罩在宽敞的厅堂里,吼得喧喧生冷,一厅惊恐。
“打扰。请问是曹先生么?”
精瘦的汉子一转身,看到一个斯文书生模样的男人站在门口,他一向讨厌卖弄斯文的,可是这个年轻人长得并不讨厌。
“曹先生?这是没有曹先生。”
他背着双手,微俯着身子,一脸谦和的笑容,像个礼贤下士的什么人:“在下找一位姓曹单名一个南字的前捕快”
“什么前捕快后捕快的,这儿没有捕快捕慢,只有一个要煮饭下肚的小老百姓。曹南就是我,你是谁?找我干嘛?”精壮的汉子一点也不客气,上下直勾地看着年轻人。
“原来曹先生便是足上,失礼了。在下上官衍。”
“行了,别客套了,什么话直接说吧。我还要做饭生火,没那么多时间闲聊。”曹南赶客似的往灶里塞了一大把干草,呛得一屋子的浓烟。
“既然曹先生赶时间,那在下便直言了。前赵大人离任,现镇中衙内人才空缺,在下听得曹先生行事果断,侠风正义,特来”
“特来什么?那个死不了的胖子走了?又是哪个上任了?找我干嘛?你又是衙门里的谁?狗头师爷?还是卷案管事?你怎么找到我的?我现在不管那些狗屁官门的事情,少来烦我。”曹南一下子说了一大堆,最后给了个结论。
“前赵大人处事确有不足,为了后任同僚不继此风,在下才要找到刚正不阿的曹先生,好辅佐新官,正治之风。”
曹南脾气暴躁地扔了手里的干草,四周草尘飞扬:“刚么正?不什么阿?你是来挑衅取笑的吧?”
“岂敢。在下所言,尽出肺腑。”上官衍一步不退,浓烟草尘中仍旧谈笑风生。
“正什么风?官风?黑风?这天下乌鸦一样的黑,以为这里是个例外,没想到也入了皇帝老儿的手心,成了俗不可耐的地方。还有,你凭什么给新上任的找下手?还是你就是那个新任的?”
“新上任倒不敢,在下在新任县官来之前,只是将前旧政事理顺,以做jiāo接。在此之前,希望能将真正愿意为子墟效力的人找回,不仅将偏斜之风改正,也可起牵制作用。”
“你这个年轻后生,会有这么大的权力给未上任的新官觅职?难道……你就是那个不入三司官阶的巡政使?”曹南突然皱上眉,开始认真打量起上官衍。
上官衍挑了一下眉:“曹先生也知道朝中设有此职?”
曹南笑了笑:“也是听人说的。”
“前几日在下看了卷宗,曹先生的父亲曹彻是有名的仵作人,兄长曹良追随着孔文芳孔大人到子墟,使得子墟安定繁荣。曹先生在任时为衙门鞠躬尽瘁,刚正不阿,实在令人敬佩,如此良材,在下又岂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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