īn森。屋子的中间摆着一张很大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面很大的镜子,只是镜面被涂得漆黑,根本照不见人物的形状样子。屋子的四周靠墙站立着暗红色大柜子,柜门面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大都是年轻女子穿的,粉粉绿绿黄黄蓝蓝的,若是没有上面溅满的斑斑点点的暗红色的印记,其实也算得上挺清秀。
“去!吓我一跳!”曹南突然暗叫了一声,似乎看到了什么始料不及的东西。
原来他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柜子,从上掉下来一个戏子穿戴的头套,上面劣质的假头发应该是由马尾做成,粗糙地散乱着,发出一股死尸般的味道。曹南马上将头套扔回到柜上,上官衍看了看柜顶上,那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头套,像一堆死人头发一样曲折在那里。
“真是个怪老太婆!想变成青春姑娘想疯了!”曹南忍不住嘟囔了一声。
上官衍走近一个没挂那么多衣服的柜子,仔细将衣服挪了挪,慢慢打开了其中一个柜门,只见他突然向后退了退,似是被什么吓了一跳。曹南忙拿着月光卵凑上去,一看也不禁得后背发凉。
原来柜内放着很多大不小一的罐子,透过模糊不清的罐面可以看到里面漂浮着的泛黄脏污的东西上官衍似乎从那股惊讶劲里缓过来了,仔细看着每个罐上小小的贴纸,但上面的字迹很模糊,好像只是很简单地用一两个字标识出里面的东西。
“我查过宗卷,这屋子里住的是个谢氏寡fù,只知道她亡夫姓谢,却再不知道她出自哪里,有何身份背景,似乎也是突然出现,自此没有再离开过一个老寡fù居住在这样一个地方,从不与人来往,一直倒也风平浪静,出了死案也没有任何表示,却突然又掳走了一个不相干的小姑娘必有玄机。”上官衍喃喃道。
“有人来了。”曹南突然捂上了月光卵。
两人飞快关上柜门,二话没多讲,曹南腾身上了房梁,他上了房梁之后才暗叫不好,竟将年轻斯文的县官大人扔在了下面,只是想再下去已来不及,很快便有人粗鲁地推开了大门,一个沙哑的声音歇斯底里地在咒骂着:“一群死不干净的臭东西,贱人死成那样还给老娘找麻烦,活该死得鬼都怕!活该!等你们全死光了,看我不一寸寸捏碎你的骨头”
屋中灯光悄然亮了,烛光将一个佝偻干瘪的身子投影在墙上,干燥的头发张牙舞爪,像个深山老妖精。
曹南调慢呼吸,低头向下一扫,也不知上官衍上哪里去了,屋子里有一排yīn森的柜子,柜子上密密麻麻全是假发头套,比在下面看到还令人作呕,除此之外的,就是房间中间的那面漆黑的镜子,和这个古怪得多看一眼都不愿意的老太婆。
糟糕方才那个不小心碰掉下去的假头套还没来得及扔回柜上这时老太婆已向那个掉落在地的头套走去。身形佝偻,动作倒是不见缓慢,她利索地捡起头套,动作轻柔又带着怨恨地抚摸着。由于是从上往下,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到她那头白多黑少半秃不全的脑门子。
老太婆耸着肩摸了半天的头套,慢慢地将头套戴在了头上,她戴得极仔细,还转过身对着漆黑的镜子,仿佛可以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身形,竟如年轻女子般轻柔地扭动着腰肢来回看着。曹南差点吓茬了气!
突然间老太婆停止了自我陶醉的动作,一把爬下头套用力地扔在了镜子上,镜子立得十分坚固,也没有摆动摔倒,似乎早就习惯了被这样打击扔掷。
“你们全部不得好死,老娘下了地狱也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老太婆尖利地扯着嗓子大吼着,直到所有的力气在吼声中流尽,之后又咽咽哭泣如怨恨的女鬼。
原来这雾坡诡异,住的人更诡异!
老太婆一个人折腾完了,就径自进了里屋,应是睡觉去了。再过了约半柱香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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