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唯有shè出,弦才能平。宋姑娘是猎中好手,应该懂得这个道理吧。”
“那么金娘死了,你为什么还居住在雾坡之中?没有人再囚禁你,你为什么还不离开?”
“雾坡本就清静,我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人闯入,就算闯入,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我是凶手。世间万千,却再少能找出如此清静的地方。何况那一院的春泥,我怎能随意就放下了?”
“你这个倒奇怪,杀人如麻,却对自己院中的春泥恋恋不忘。”韩三笑取笑。
“人有无情,多变难测。而花永远是花,即使dú如春泥,只要你待它们好,它们也会待你好,或者吐露芬香,或者绽开花枝,或者,守安护静。而这些,人却做不到。”
韩三笑只是看着宋令箭笑,心想宋令箭,这八成是你失散的哥吧。宋令箭眼神迷茫,似是细细体量这番话的道理。
“你如何杀的金fù?”上官衍问道。
“一指,断,喉。”
☆、第十五章 第七节 杀手秦正(三)金娘怨
“你杀了她后,为何还要金线遮喉?”
“我一怒之下杀了她后,突然发现她的死样非常难看,尤其是喉间那个毫无美感的破洞。我见她嗜带金饰,便随手拿了柜上的一簇金线,勒进她的脖子,直到那丑陋的破洞消失。没想到,你们竟还是看见了那不堪的指洞。”秦针儿婉然叹息,好像在叹息着一件绣错针脚的锦帕。
“哦,原来如此。”韩三笑挑了个眉。
“谢老婆子说,金娘死的那天,你进屋之后,还有一个男人尾随你进了屋,之后你出来了,那男人却在你之后出来。那个男人与这死案有何关系?我在雾坡遇见你那日,有人在院中与你打斗,并将你打伤。难道是那个男人?”上官衍道。
秦正挑了挑眉:“什么男人?闻所未闻。那老太婆老眼昏花,看错了吧。”
韩三笑皱了个眉,难道是谢烟儿说谎?她为什么要扯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谎?还是,秦正在回避提起这个男人?为什么?他打伤了他,他却要遮盖他的存在?他怕他?还是想保护他?
燕飞浑身一颤:“金娘她是个好人,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好人?残忍?”秦正笑出声来,“她若真是好人,就不会与你家的好弟弟燕错相勾结,做暗害你的勾当了。只有你将她当好人,而这么多年,她唯一想要取的,就是你的命。”
“取我的命?”燕飞震惊道。
“你以为你真的是天生羸弱,与生顽疾么?而是不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任何大夫可以诊出你的病?这些俗医当然诊不出来,因为你自小就在碰触世间罕见的水锈之dú,此dú无色无味,天下无解。但你所碰触的水锈非常之弱,常人是感觉不到的,就算是有精通医术之人,也只能号出你体虚无气而已,实则是水锈早已蚀在你的根骨,无法拔除,与你成为一体了。”
“什什么?你你是说,我我身体不好,是因为”
“而一直在给你下dú的,正是长年与你有金线生意往来的金娘。她在给你的金线上浸染入成份非常稀少的水锈,你绣线时必要以嘴分之,以涎湿之,这是所有绣人的习惯。你当然也不例外。你每一次收到金线订单,她都需要几天才能jiāo货,因为她正高兴地要精心为你浸染水锈dú线。”
“不不会的那那夏夏也一直有帮忙,难道她也中dú了?可是她很健康啊”
“夏夏是几年前才来的,而几年前,金娘的水锈已经开始变少,她知道有夏夏在为你帮忙,只能省着水锈,以备不时之需。所以那个丫头才没有机会碰触到水锈,也算是捡了一条小命。”
燕飞脸色一片苍白,感到天眩地转。
“这个女人与燕飞有何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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