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一直呆房里么?”
“应该吧,我没留意。”
这下又换韩三笑匆匆进去了。他一把推了进去,燕错正在披外衣,感受到身后冷风阵阵,回头瞪着韩三笑:“你干什么?”
“是不是你把黑俊吊起来的?”
燕错皱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半个时辰前,黑俊被人吊了起来,幸亏发现及时,否则一命呜呼。有人将你爹的差牌捣在了他嘴里,你敢说这不是你的?”韩三笑把刻有“燕冲正”三字的差牌扔在了□□。
燕错冷笑:“这差牌从何而来我不知道。我手上只有黑俊的。正打算自己亲手jiāo给他。你别看到差牌,就说是我的。”
“你还撒谎!”
“你我没功夫理你!”燕错怒声道。
韩三笑一把抓住燕错,愤怒地瞪着他:“黑俊是你爹在生时的至友,也是燕飞一直挂念的世叔,更是唯一可能知晓当年真相的人,你若是再敢动他半根寒毛,你会很后悔的。”
燕错淡然自若,盯着韩三笑道:“既然你都认定是我,那我还有什么好说?你自己看到了,这差牌上写的是他的名字,说不定,是他化成了怨鬼,找当年有罪的人讨回公道来了。”
“你有现在得之不易,你真当要毁了自己,才肯罢手么?”
“我命如草芥,不需别人提醒。”
“你太让我失望了。”韩三笑松开了燕错,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走出房门。
云沉星升。寒风漫漫。
清琐的小院,左右两房。一亮一暗。与平常相反,这次是左房暗着,右房却亮着。
左房的海漂早已醒来,宋令箭已从燕错那将他的珠子要了回来,珠子一靠近他,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气息与热力都在恢复,他甚至能感觉到,宋令箭为他戴上珠子里,从她手上传来的淡而温慢的心跳。
她鲜少这么迟还亮着灯。她没有睡。她在想什么?在雾坡晕倒之前,他到底做了什么?他仍能记得晕倒之前她的神情,惊慌?焦急?担忧?悲伤?憎恨?痛苦?
都不是,又都像。
这时窗口突然一个影子晃动,他坐了起来,问道:“谁?”
影子站在窗口,却不答话。他眼睛十分酸痛,看不清影子的样子,只觉得是长发高束:“令,是你么?”
影子没答话,也没离开。
海漂失落一笑:“如果你果真要避着我也无须上山。天寒地冻,又是何必。我知道我令你们害怕,我也不想再叨扰你们”
人影突然放大,又慢慢缩小,似乎窗外的人在迟疑踟蹰。
他下了床,推开了窗,窗外站着的竟是一袭黑衣的燕错。
“燕错?”他奇怪道。
燕错在向外走。
“燕错。”他又叫了句,突然记起来燕错现在双耳失聪,根本听不见,难怪他方才在里面讲话,他没有半点反应。他放下窗开门走了出去,燕错却已经没有人影了。
“什么事?”右房的宋令箭开门问道。
“刚才燕错进了院子,像是要来找我,叫他他也没有听见,现在已经走了。”
“他找你有什么事?”
“不知道,我想叫住他时,他已走了。可能没有听见我的叫唤,所以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海漂只穿了件单衣,却也不觉得冷,倒是宋令箭还整装穿着冬衣,一副随时要外出的样子。
宋令箭奇怪地侧了侧头,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不属于院子的东西,她俯身捡了起来,竟是一块衙门差牌。
“这是什么?”海漂凑进来要看。
宋令箭突地瞪大了眼睛,差牌上yīn幽地写着艳红如的三个字,三个她有听过,却全然没有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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