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门在那边。”
韩三笑心道,这家主过河拆桥的本事倒真是浑然天成,毫不做作。
上官博盯着他们走了出来,自己也跟着出来了,末了转头看着还在屋里的黄善柔道:“你爱呆着就呆着,省得我见了心烦。”
黄善柔背过身子,表示不想再与这个人讲话。
屋子里的人禁若寒蝉,低头不敢看上官博。
“娘怎么样了?”上官衍跟上官博一比,就显得斯文可爱极了。
“托了你的福,死不了。”上官博盯了儿子一眼,上官衍顿时没了话。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挤得跟苍蝇似的,看着就烦!”上官博烦躁地说了一句,背着手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上官衍显得很不安,可能仍旧心中有所怨怼,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心情招呼他们,简短地点了个头走了。
宗柏对两人道:“两位在后院厨房里吃些点心再走吧。小武雀儿,你们带两位去。”
韩三笑看了看四周,问道:“怎么没有看见我老弟曹南?。”
宗柏答道:“他不在了。”
韩三笑一惊:“死了?”
宗柏失声咳了一气:“我是说,他现在不在这里了。”
“吓我一跳,以为怎么就不在了。我昨天去找他,他周院的人说他跟衙门的人走了,他没在这里上哪去了?”
宗柏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公子荐他回府里去了,这段时间是不会再回来了。”
“荐他回府?什么时候的事情?”
“自柳村死案后,公子就向府中呈报了荐信。前几日刚得了回应,公子见他这些日子也无心镇事,就让他先去府里报道了。”
“我前两天还见过他,怎么说走就走了?”
“这就是我们府的行事风格,绝不拖泥带水。”
韩三笑有点不敢相信,好好的一个人,前些日子还跟他吹胡子瞪眼,突然就千山万水地隔开了:“这么快就走了,没见跟我打过招呼。”
“告之匆忙,没时辰收拾衣装,更别说辞别。来日方长,总有机会见面的。”宗柏硬绑绑道。
韩三笑靠在院前的门墙上,思索着曹南突然的离开,回忆着云娘中dú那天他的眼神愤怒?失望?内疚?痛心?他可以漠视天下大多东西,却唯独害怕这样的眼神,所以他不敢面对,更不敢补救。他突然有点怀念这个梗直又聪明的汉子,荐往上官府,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他走之前,好像在差房你的具物桌上放了一封信,应该是给你的。”
这是宗柏说的最可爱的一句话了。韩三笑一溜烟就跑没了,宋令箭对宗柏道:“你疲乏过度,不用陪着我们了。”
宗柏的确是疲乏得有些支持不住,点了点头道:“那两位自便。芙蓉都在厨房,想要什么吩咐他们就可以。”
宋令箭点了点头,宗柏抱了个拳走了。
她拐进后院,听到厨房中芙蓉两人正在聊天。
“芙,你怎么了?”
芙叶垂头着淡淡道:“没事。”
“还说没事,你看你,ròu切得比脑袋还大,夫人病倒了,谁都不会开心,还惊动了老爷。有老爷在,夫人不会有事的。”
“嗯。”
蓉叶不满道:“你别一天到晚这样,堵着谁啊。我知道你比我还要担心夫人,但你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胡乱怪小宗,我倒要说说你了。自夫人病倒后,小宗就没有停下来过,日夜兼程地去禀了老爷,又不眠不休地马上启程回来。这么多天了,他几乎是眼睛都没有合起来过,看他那累极又强撑着的样子,我都心疼了!你是才是他孩子的妈,怎么连句宽慰的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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