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长;而报答贵府的日子,也很有在後面。”向闵贤也连忙对知府叩头。
知府知道向闵贤是个花衣进士,又是罗慎斋的得意门生,更和这任学差同年;早已料到这回的侮辱,没有雪忿的希望。学差既肯这般说情,向闵贤又叩头陪了礼,也算是给面子的了;若不见风转舵,恐怕连这样的便宜,都讨不。当下连忙答了向闵贤的礼,又谢了学差;反高高兴兴的,在酒席上对向曾贤兄弟,问长问短;一桩惊天动地的大案子,就是这麽杯酒合欢,谈笑了事!向曾贤、向乐山都是这回入了学。
只是向乐山人学之後,心中十分忿恨自己的两手太没有气力;以致两砖头,不曾将知府打死!因此想练习武艺。
平江人本来尚武,不知道拳棍的人家很少。越是大家庭,墙壁上悬挂的木棍越多。
向家因是世代读书,不重武艺:所以向闵贤兄弟,皆不曾练习。於今向乐山既是想练习拳棍,向闵贤便聘请了一个有名的拳教师,来家教两个兄弟。
但向曾贤的体质,比向乐山生得孱弱;xìng情又不与武艺相近,练了几日,身体上受不了这痛苦,就不肯练了!向乐山却是朝夕不辍的,越练越觉有趣味!如此苦练了一年,真是生成的美质,每和教师打起对子来,教师略不留神,就被向乐山掀翻在地。再练习了半年,教师简直打不过乐山,自愿辞馆不数了。
向闵贤托人四处访求名师,陆续请来好几个,没一个打进场不跌的。於是向乐山,就没有请得好师傅,得独自在家研练。这时他的年纪,已有一十叁岁了;辫发也有了尺多长。他忽然想到这辫发,垂在背後,将来结长了;和有本领的人,动起手来,很不方便:并且有时跑起来,辫尾若是挂在甚麽东西上面,更是讨厌!
拳术里而,有一种名叫顺手牵羊的手法,就是利用人家的辫子,顺手牵住,往怀中一带;被牵的,十九牵得头昏眼花!他原打算把辫子割了,又因有“爱之父母,不可毁伤”之戒,不敢割下来。想来想去,就想出一个练辫子的方法来。
他悬一根粗麻绳在屋梁上,辫尾就结在麻绳上;硬脖子,将身体向前後左右,一下一下的倒过去。初练的时候,麻绳悬的高,便倒的不重;後来麻绳越放越长,身体便越倒越重;是这般不顾xìng命的,蛮练了两年,那怕合抱的树,只须把辫尾在树上一绾,同乐山一点头。
那树即连根拔了出来。辫尾结一大绺丝线;有时和人动手,同乐山将丝线握在手中,朝敌人颈上掼去;一绕就将头一偏,敌人身不由己的,一个跟头栽过了这边。
向乐山自从这本领练成後,更没人敢和他较量!他因为遇不对手,在家闷气不过!心想平江的地方太小,当然有本领的人不多;我何不去外州府县,yóu xing一番?必然有本领高似我的人物!计算已定,即对向闵贤说明了出外寻师访友的意思。向闵贤自免不了有一番叮咛嘱咐。
向乐山知道浏阳人的xìng质,也和平江人一般的欢喜武艺。从家中出来,即向浏阳进发。
平、浏木是连界的;行不到几十里,已进了浏阳县境。向乐山因抱寻师访友的目的,不能和赶路一般的快走,装作游学的寒士,到处盘桓。
一日,走到一处极大的庄院,若那庄院的规模,知道是一个很富厚的人家。只见东西两个八字大墙门,中间隔一块青草坪;两个大门外面,都有上马的石墩,拴马的木桩;大门虽开,却不见有人出人。
向乐山走进东边大门,见右首一间房的门框上,挂一块“门房”两字的木牌子。
暗想:乡村中的庄院,一不是衙门,二不是公馆,如何用得甚麽门房妮?这不待说是一个欢喜搭架子的乡绅!这种ròu麻的乡绅人家,料不会有了不得的人物在内,同乐山心里这麽一想。便不打算进去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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