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柳如熙陪林雪来天心美术室学习画画后，林雪在休息时间去上厕所，总会带柳如熙一起，她会将塑料袋或单肩包挂在卫生间门背后的钩子上，用脚踩开地板上的冲水开关，在水声的掩盖下方便。

    林雪刚开始每次上厕所都会问柳如熙要不要上厕所，柳如熙都会回答没有需要，后来林雪发现柳如熙在午饭之后会减少喝水的次数。

    柳如熙没有从红色单肩包里探出头来，林雪飞快将黑色运动裤从膝盖处提起，她整理好衣服，踩下冲水的金属开关。

    这个卫生间是有白色灯光的，而且很明亮，即使是白天，女厕依然开灯，可能是因为这个厕所的采光不足。

    林雪刚想拿起单肩包打开门走出去，她忽然回忆起刚才自己踩那个冲水开关的时候，看向地板时，自己的影子旁边好像还有一团影子，那影子的形状很奇怪，就好像一种林雪很熟悉的东西。

    林雪握住门把手，缓缓抬起头，她看见一个长相猥琐的矮胖男人站在她的上方，应该说是飘在她的头上。

    他一脸恶心的淫笑，他的头发很稀疏，皮肤油腻又粗糙，脸上长满了暗疮粉刺，他的嘴唇又厚又宽，小眼睛蒜头鼻，眉毛杂乱。

    柳如熙在林雪踩下冲水开关的那一刻，便从单肩包里探出头来，他抬起头看着林雪上方的那个男人。

    林雪仰头看着这个男人想:天哪！怎么办？我刚才方便的时候是不是被他全部都看见了？这个猥琐男！想想都觉得恶心！我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怎么能被这种禽兽偷看？

    那个男人痴痴地笑，看着林雪说:“小妹妹的身材不错哦，你还是个雏吧？”

    柳如熙的眼底骤然变冷，如同一头凶残的兽，他对那个男人厉声道:“滚！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男人吓得身躯一阵颤抖，他的眼里一时间充满了恐慌，他很快就飘走了。

    林雪看着单肩包里面的柳如熙说:“柳如熙，那个猥琐男是鬼吗？他真的好咸湿！我觉得自己好倒霉！为什么会被他看见！”

    柳如熙对她放缓语气，柔声说:“恩，他是鬼。不过你放心，他没有看到什么，我感觉他的气息出现在你上方的时候，你已经第二次踩下了冲水开关，他看到的一定是整理好衣服后的你。”

    林雪呼出一口气，对柳如熙小声说:“还好没被他看到，他真的好令人讨厌！好在我上厕所的时候都会带上你，要不然我一个人在厕所里面，他很有可能会对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柳如熙有些心疼地看着她说:“嗯，如果刚才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我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就离开的。”

    柳如熙只把脑袋探出了单肩包外面，林雪只看见他那颗可爱的狐狸头。

    她看向他的眼睛说:“柳如熙，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爸爸妈妈问我要不要弟弟、妹妹，我都不想要，我就只想要一个哥哥，因为哥哥可以照顾我，保护我，疼我，爱我。如果你在我小时候就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一定会幸福死的！”

    柳如熙的眼睛微微弯起说:“恩，其实现在也不迟，我也可以当你的哥哥。”

    林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一层柔软温暖的东西给包了起来，这种感觉很陌生，自己一时间无法承受住这种暖意，她试着转移话题，对柳如熙说:“虽然我们之间说话的音量都很低，你刚才对那男的说话时，也没有很大声，但我还是怕被别人听见，我们还是快点回到教室去吧。”

    柳如熙调皮地眨眨眼睛说:“好。”他很快就用钻进单肩包里面趴好。

    林雪一边走回教室一边想:虽然自己在单肩包里面放了很多冰袋，可是柳如熙呆在里面肯定会觉得比较憋气，那感觉应该就像冬天的时候，自己整个人钻进被子里面的那种有些缺氧的感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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