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不知是该大笑好,还是该流泪好。不过,让云月确定的是,要马上去找师父,进入下一堂课。
夜入傍晚,云月来到师父的门前,打过招呼,师父便让他进去了。
云月见过礼之后,老和尚笑呵呵地看着他,说,“这次是要什么提示啊?”
其实老和尚是故意戏弄云月的,昨天晚上老和尚躲在月亮门外,已经看到了那两股冲天气流。不过,老和尚也发现小云月漏掉了一步。
云月急忙说,“不了,弟子自觉已经将打坐练好了,请师父检验弟子的成果。”
“哦,是吗?这么快,那好,我们直接进入下一堂课。”
云月有些诧异,抬头看看师父,疑惑地问,“不用检验吗?”
老和尚手捻须髯,笑呵呵地说,“何需检验,诚者自诚,重之必重,想你定会自己把握。”
“多谢师父……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下一堂课?”
“还不着急,第一堂课如果你觉得已经结束了,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着,老和尚背上一个包袱,带着云月,走出寺门,往山下走去。
走了好长时间,云月的腿已经发酸了。但越往前走,云月越觉得熟悉,原来横着穿过两座山,就到了云月生长生活过的那个山坡上。
云月远远望着自己家的木房子,心中酸楚难耐,眼泪禁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欧阳方丈蹲在云月前面,两只手抓住云月的胳膊,说,“孩子,今日是你父母七七四十九的回魂之日,要为你的父母祭灵、扫墓,你是他们的儿子,当然不能错过。你懂吗?”
云月抹着眼泪,带着哭腔说,“师父,我懂!我是他们的儿子,不能生前尽孝,只能死后祭灵了……”
“嗯,好孩子,走吧。”
云月和方丈来到木屋的院子里,有人给收拾过的样子,东西摆放都很整齐,跟之前差不多。屋子里也没什么变化,只是落了些灰尘。
云月站在院子中,看着周围的一切,自己还在院子中快乐玩耍的情景,恍若昨日。
绕到屋后,有一座高坟,坟前立一座墓碑,上写“先父母方太平方氏之墓”
云月见到墓碑,便跪在地上,用膝盖当脚,跪爬到墓碑前,搂住墓碑,放声哀嚎,哭声震彻千里,惊动天地。
哭了多时,嗓子已经沙哑,都说不出来话了。一只眼睛红肿,另一只也已经红肿,但由于发黑,看不出来红。眼泪浸湿了前襟,墓碑前的地面也潮湿了一块。
见云月止住哭声,呆看了墓碑多时,方丈把云月往后拉了两步远,将包袱打开,把纸钱和纸花递给云月。
云月边烧纸钱,边撒着纸花,脑海里回现着记忆中,与父母一起生活的快乐画面。
回去的路上,方丈没有带云月穿山腰,而是来到云月家木屋所在天邻山的山顶,站在山顶,方丈让云月往山下看,看山下小镇的房子,和熙熙攘攘的人群。
方丈问道,“云月,你知道什么叫做‘红尘’吗?”
云月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人情世故,人情冷暖,脱不开人情,便是红尘。”
“嗯,也对。不过,你说的是凡家的道理,佛家的‘红尘’是,我从红尘中来,但我不属于红尘,他日我若回归红尘,我也只是红尘中的看客;世间万物皆红尘,我,亦是红尘。”
“啊!我明白了!”
云月非常兴奋地喊了一句,不过,又马上低下了头。
喃喃地说,“师父,弟子有错。弟子的第一课尚未完成,还差了一步。”
“哦?差哪步啊?”
“就是您刚刚说的‘红尘’的那句,一片红尘广……”
“哦,第二课开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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