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发出“噼里啪啦”的烧柴声,这俩小子可是惊了个够呛,牛大癞腰里有一把手枪,掏出来捏在手里,嘎子也把刀掏出来,光着脚下地,冲进了厨房。
端着枪拿着刀四外看一圈,一个人都没有。
回头看看灶坑里边,牛大癞破口大骂。
灶坑里边烧着两双鞋子和两只步枪,新加的柴禾,火势正旺,根本拿不出来。
牛大癞找了一个柴禾棍子,把枪从灶坑里边挑出来,木头把子都快成炭了,鞋就更完了,就剩下鞋底了。
嘎子骂道:“这个鬼也是真的缺德呀!”
牛大癞骂道:“滚犊子,别一天天鬼鬼鬼的吓唬自己,这他妈明摆着是有人在耍戏我们!趁着我们睡着了把枪和鞋都给烧了!”
嘎子说:“谁能这么顽皮呀,按说要是和我们有仇,刚才我们睡得那么死,直接就弄死我们了,要不是有仇,耍戏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干嘛,除非他也是个疯子……”
说到这儿,嘎子不说了,瞪着牛大癞,说:“不会是他吧?”
牛大癞也想到了,说:“难道是小毛找上来了?”
这俩人又回头四外看看,同时打了个冷战。
嘎子问:“我们还跑么?”
牛大癞说:“也不能等死呀!走吧!”
这俩人战战兢兢出了门,到了大门口一看,又泄气了,面包车的四个轮子又没气儿了,拿着火机过去一照,都是被扎冒了。
牛大癞狠劲儿上来了,直起腰叫到:“小毛,我知道是你到了,不用装神弄鬼了,出来,要杀要砍随你的便。”
叫了半天,没有人回答。
嘎子说:“看来他还没玩够!”
牛大癞说:“好,没玩够就让他接着玩,我们陪着他,回去,继续睡觉,有本事就在我们睡觉的时候一刀杀了我们!”
牛大癞也是仗着胆子说这话,他知道如果要是毛日天到了,自己想跑也未必跑的了,还不如一切顺其自然,要是能见面的话,估计毛日天也不一定那么绝情非要了自己的命。
牛大癞和嘎子光着脚丫子,大步流星就回了老君庙了,上炕就睡。
实际上这俩人哪能睡得着呀,躺在那里小声嘀咕,牛大癞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我们以不变应万变,看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嘎子点头:“好说,大哥你把枪上好了子弹,要是听见有人进来就一枪打过去!”
牛大癞说:“你不说我倒忘了。”说着,把手枪掏出来,子弹都卸下来,然后把枪往地上一扔。
“你这是干嘛?”嘎子不明白牛大癞的意思。
牛大癞把他手里的刀子夺过来,也扔到了地上,然后高声说:“朋友,不管你是不是小毛,我们不想和你作对,要是想交个朋友,你就出来现身,要是看不起我们兄弟,就放我们一条清净路,我们只是路过这里,不会惹是生非的!”
这番话的声调是慷慨激昂,但是实际上就是认输服软了。
说完了,一片寂静,屋里屋外都没有声音,嘎子问:“用不用我再说两句。”
“睡觉吧。”牛大癞倒头就睡。
嘎子看他真的躺下不动了,自己也趴在牛大癞身边了,不过可是真的睡不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外边院子里响起了一阵悠扬的笛声,嘎子连忙推牛大癞:“大哥,有人在外边!”
牛大癞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这人要是想杀我们,偷枪的时候就杀了,不用等到现在!”
牛大癞硬挺着见怪不怪,嘎子受不了了,下地光着脚走到窗前,趴着窗户往外一看,笛声依旧,却看不见哪里有人,过了一会儿,月光下只见前院的胡同口那里影影焯焯有影子,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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