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危不乱!
身体向后一仰,火龙几乎帖腹而过,跟着弹起身形,长剑一抖,一招流星赶月,一道剑光犹如天际流星,闪电般地刺向吴老怪的咽喉。
那吴老怪又是一声大叫:“我的妈呀!”
双手抱着酒葫芦,又是数个翻腾避过厉风行的长剑,跟着将葫口对准厉风行,又喷shè出一股酒箭,如同上次一样,行至中途,酒箭又变成一条巨大的火龙,快速袭来。
这次厉风行早有准备,双足一错,平飘七尺,避过火龙,望着吴老怪怔怔地说不出话来,他想不明白这酒为何到了中途会变成火。
吴老怪见厉风行不再追击,也乐得清闲,拿着个酒葫芦在那儿摇来晃去,对着厉风行嘿嘿冷笑道:“小子,还想跟我老叫化打吗?”
虽说此人处处透着一份古怪,但以厉风行的功夫,也没将他放在眼内,闻言也是冷冷地道:“别以为仗着一个会喷火的葫芦厉某就会怕了你,刚才不过是看在秋帮主的份上,未尽全力而已!”
吴老怪将水泡眼一翻,冷哼道:“在我老叫化面前,你也不必客气,尽管全力攻来试试!”
厉风行见此人武功不弱,远在秋栖梧跟八大长老之上,真斗起来刀剑无眼,如果真将他伤了,在秋栖梧面前须不好看,沉沉一叹,也不想与他多说废话,转身便yù离去。
吴老怪见厉风行离去,冲他背影叫道:“喂,小子,你的千两银票不要了?”
厉风行刚才见他打死都不承认拿了自己的银票,如今见自己离去,却又主动说出,没好气地回道:“看你年纪一大把了,还是留给你做棺材本吧!”
吴老怪嘿嘿怪笑道:“我老叫化要什么棺材本?死后能有一张破草席就不错了,臭小子,你不会如此沉不住气吧?”
厉风行听到话中有话,回过身来,望着吴老怪道:“听吴舵主的语气,似乎还有商量的余地?”
吴老怪哈哈大笑道:“当然,刚才老叫化只不过是想试试你的功夫来着,你既是秋帮主的朋友,我老叫化又岂有不帮之理?”
厉风行见他说话正常,没有一点怪的味道,将信将疑地走了回去,问道:“吴舵主当真愿意出手相助?”
吴老怪提起水中的酒葫芦,又仰头喝上一大口,厉风行害怕他又喷出火来,小心戒备着,一步一步走上前去。
吴老怪既没有喷酒,也没有喷火,而是将那口酒吞进肚内,紧接着又将葫芦扔过来,说道:“刚才吓着了吧?来,喝口酒压压惊!”
厉风行将酒葫芦接在手中,仔细地观察一番,却没见什么异样,也不明白这酒为何喷出来就变成火了。
吴老怪见他如此谨慎,又哈哈大笑道:“怎么?你小子还怕酒中有dú不成?”
厉风行服过千年冰蟾,可说是百dú不浸,但此酒却甚是怪异,如果喝进肚中燃烧起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妙,更何况这姓吴的前后态度转变也太快了点,这让他不得不防。
吴老怪似乎瞧破他的心思,哈哈大笑道:“江湖传言,一个铜板厉风行天不怕地不怕,今日一见,真是见面不如闻名,没成想也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主!”
厉风行淡淡地道:“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
吴老怪听厉风行文邹邹地念出这么一段来,他没读什么书,站那儿搔首弄姿,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半响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欺负老叫化没读过书是吧?”
厉风行没有回答他是什么意思,而是将那酒葫芦扔了回来,并没有因为吴老怪的激将法而喝下此酒。
吴老怪虽然听不懂他说的话,但却知他心有疑虑,接过酒葫芦,哈哈大笑道:“小子,你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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