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林强打起精神,撕心裂肺的喊:“小仙女!救命啊!老伯,救命啊!”
白衣女子嘻嘻一笑:“你别着急,福伯会让人放你下来的。”
李瀚林这才注意到,老伯身后还跟着两名年轻力壮的男子。
阿大阿二割断了藤蔓,将李瀚林放了下来。因为被吊得太久,李瀚林腿脚早已经发麻,刚站起来便又摔了下去。
幸得阿大眼疾手快的扶住,直接将其扶到了自己背上。
然后阿二又背起了地上昏迷的银沉,跟阿大一起往山谷外走去。
白衣女子和福伯举着火把,一前一后的为阿大阿二照路,一路上不停的打量着银沉。
李瀚林趴在阿大背上看得心里发毛,担心银沉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由得有些担心道:“银沉!银沉!你没事儿吧?你回应我一声啊!银沉,你别死啊!”
“银沉!你说话呀!你哑巴啦?银沉”
李瀚林的嚎叫声,成功的将白衣女子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女子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你哭啦?扶苏哥哥说,男儿应顶天立地,流血不流泪的。”
“我才没有哭!”李瀚林不服输的反驳:“我只是嗓子疼。”
“哦,”白衣女子点点头,又安慰道:“那个小道士死不了的,我刚刚摸了,他身上还是热乎的呢。”
“真的?”李瀚林大喜过望:“我就知道本少爷的朋友不会就这么就轻易死去的!”
“阿璎,专心看路。”福伯开口呼唤。
“知道了。”白衣女子应了一声,赶紧专心的为走在前面的阿二照亮道路。
阿璎,李瀚林在心里默默念叨着,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
这一段路,李瀚林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记得那白色的身影和火光,一直在自己眼前跳动,跳动
温暖而安心,充满了生的希望。
如释重负的李瀚林终于耐不住疲惫,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黄昏。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再是令人绝望的森林,而是温暖舒适的小屋。透过镂空雕花木窗上的间隙,可以看到天边绚丽的晚霞。
李瀚林抬了抬手,顿时惨叫连连,哇!好疼!
不仅是胳膊,连大腿也疼,背也疼,全身上下都跟被车轮撵过似的,到处都疼。
李瀚林的惨叫引来了房外人的注意,一个约莫十岁的姑娘推门进来,看着李瀚林,露出温柔的笑脸:“公子醒了啊,可有哪里不适?”
李瀚林委屈巴巴的望着女子:“疼,感觉全身都疼。”
“你在林中受了寒,寒气又追到伤口处,自然是会感觉酸疼无力的。你别着急,喝了药发一身汗,就会好许多了,我这就去把药给你端过来。”
女子说话的声音软软的,就像她的人一样温柔。
女子转身出门去了厨房,李瀚林这才注意到,银沉就躺在自己的旁边。
“银沉,银沉”李瀚林唤了两声,银沉却没有回应。
而此时,房门外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正是那白衣女子阿璎。
“你醒啦!”阿璎惊喜的开口,两只眼睛闪闪发亮,像是夜空里璀璨的星星。
一见到阿璎,李瀚林顿时就感觉心中一暖。
“喂,你还疼吗?有哪里不舒服,你就给阿大和福伯说,他们会给你治病的,他们可厉害了!”阿璎煞有其事的说道。
明明是个小孩子,偏偏还装成一副大人的口吻,让李瀚林看得不由得想发笑。
“我叫李瀚林。”
“嗯?我叫阿璎。”
“我知道,很好听的名字。”
阿璎的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是哥哥给我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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