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折长亭烟柳,,
情浓怕分,欲上鞍鞒,
扯住罗衫袖。
问道君郎归期,
端的是甚时候?
回言无卜,未卜奇与偶。
唱彻阳关古道,
重斟别酒。
酒酣非是解消愁,
怕的是,酒梦醉醒,
愁来又依旧——
飞雨时节,翠柳如烟。长堤上,伊人独立,临水而歌,歌声哀婉缠绵,袅袅余音赴水流动、绕云而去,怎不叫听者怦然心动?
歌毕,伊人低头轻叹,不觉又挽住许多目光。她太娇美了,仿佛一朵水莲花不胜这飞雨时节的凉意,看到的人谁又能不怜惜、从而心醉呢?她就那样斜撑着伞,夹着雨沫的风卷起淡青色的绸衫衣袂,直若会把她一并吹去。飞雨打湿了她的秀发,有一缕便贴在她白玉一样的脸颊上。
终于,有一个人走上来,故作谦恭地道:“小姐有什么愁绪,不妨对在下讲一讲吧?”
伊人冰冷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启齿道:“你是什么东西?”那个脸的脸立刻涨成猪肝一样的颜色,干笑道:“小姐真会说笑,在下怎么会是东西呢?我只是看小姐一人凄苦孤寂,特地好心过来问问。”
伊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淡淡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玄门门主的孙女儿,你说我凄苦孤寂,晓不晓得只要我一声令下,你马上就可一从这个世界永远的消失?”那人的神情顿时一僵,伊人已发话道:“还杵在这里,怎么,真要我请你走吗?”
“不、不、不敢——”那人的魂儿几乎要骇飞掉了。玄门的名号,江湖上谁人不知?孟神山的孙女儿,又怎是他这样的人冒犯得起的?
他像亡命的兔子飞也似的跑掉了。斜撑在伊人头错话了,洪波,你千万不要生气。”段洪波面无表情地道:“我没有跪在你玄门孙小姐尊贵的脚下求你嫁给我,我段洪波一向知道自己卑微的身份,更没有企求你孙小姐能看得起我。”
孟菁菁经不住呻吟了,她哀求道:“你不要再说了。洪波,我只求你不要再耿耿于怀过去的痕迹,那又不是你自己可以决定的。既然上天已经赐给我们在一起的机会,就让我们好好地把握吧?我爱你,不能没有你。洪波,你也发誓爱我吧?”
“不——”段洪波眼望着水的尽头,悠然道:“现在还不能。因为我爹前不久被人杀了,我得先报仇。”孟菁菁急问道:“仇人是谁?”
“无名花,绝命谷的新任谷主,也就是你一再放不下的那个钟敏。”
四大恶人死后不到半个月,玉真子练功走火入魔的消息旋风一样刮遍整个江湖。闻听的人大多很欣慰,而且似乎没有比听到那个神鬼共惧的大魔头筋脉寸断惨死绝命谷,而更能让人兴奋愉快的事情了。
在距离绝命谷外无留山界不到二十里的地方,这儿有一个小镇。镇子的边缘有一家不大不小的宾如归客栈,凡是晚间不敢过无留山界的行人客商无不在此歇息,因此这家客栈不仅没有沾上绝命谷的煞气,反而意外得能多出很多生意。
玉真子死的消息传开不到一个月,来绝命谷探听消息真伪的人越来越多。宾如归的掌柜本着事不关己的江湖原则,对小镇上骤然多出来各种各样奇怪不同常人的角色不仅不过问半句,甚至伺候起来比以往更尽心尽力。
这日,宾如归刚刚落下门板,只见从不远的道上并肩走来一男一女,并且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物,虽然衣饰不是大富大贵,但形貌举止遥遥相看便可看出无不是上上之材。他们直接向前走去,经过宾如归时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开门的是宾如归里一个小伙计。这个小伙计到这个客栈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平时掌柜关照做事的时候不要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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