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茜儿惊叹,旋即“嘤嘤”痛哭。
“茜儿你管庄子里的事情,每个月多少开销,你应该有数。”
柳茜儿抽抽搭搭,哼了一声。
“凌家是山西的大富豪,玄门许多生意都要仰仗他们,才能做得起来。”
“什么叫仰仗?”柳茜儿哭声更小一些,本人嘀咕:“不是你为他们解决诸多的麻烦,他们的生意能做到那么大,还没有道上的人前去找麻烦?光是运木材的那条路,没有你派出去的外务总管,凌家在山里的货,就没法顺顺当当运到山外来。”
“互惠互利,话还得那样说。”
柳茜儿还在抹眼泪,孟神山就把她抱在腿上:“肖天雪二十几天后就要走了。”
“真的?”柳茜儿这才不哭。
没来由的,孟神山自己内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隐隐生疼。不过,理智告诉他:“绝不能承认,更不能放大。”所以,脸上维持着正常的笑容,语速平稳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是,她亲口向我说明白的。到时候,她给我休书。”
“还可以这样?”柳茜儿惊讶不已,掩住那张樱桃小口。
孟神山很开心她情绪终于又稳定下来,斟酌着言辞,小心翼翼对她说:“无论她怎么写,以后江湖上怎么说好了。总之,以后这儿只有你——我的夫人从此只有一个,她叫‘柳茜儿’!”
柳茜儿破涕为笑。
孟神山捏她鼻子:“还对凌小姐的话耿耿于怀吗?”
“哪有?”柳茜儿撅起小嘴表示抗议:“人家有那么小气,又有那么不讲理吗?”
“是吗?”孟神山“哈哈”笑着,揶揄她:“白天,是谁把东西都砸了?还不嫌费事,把丫头们都调教了一遍?”
“你都说‘调教’啦。”柳茜儿娇俏的脸儿笑成了一朵花,“下人们嘛,平时不多教教,关键时候就会给主人生事。”
孟神山点点头:“也是啊。”
“这庄子,以后都会交给我,对不对。”
孟神山点头。
“那我以后更要经常调教调教下人。”
“不要过分寸就行。”
“那什么才叫‘不过分寸’?”柳茜儿歪着那颗千娇百媚的脑袋。
孟神山竭尽宽容:“你自己决定,无论如何,不要出人命!”
凌诗雅和肖天雪转悠了半天,最后在花园里找一个亭子坐下。凌诗雅已经知道这些日子来天雪遭遇的一切,不住口为肖天雪鸣不平。
按照她的意思,不需要肖振东率人来,山西商会这边,她就可以说服很多人,联手给孟神山施加压力。
肖天雪反过来劝她:“你别激动。”
凌诗雅恨铁不成钢:“天雪,你怎么一点儿办法也不想啊。那个柳茜儿,你就让她那么嚣张?接待外客,本来是正室夫人才有资格做的,居然连露脸的机会都不给你。”说着,重重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我坚持啊,今天恐怕还看不见你呢。”
肖天雪斟了杯茶给她,明前龙井,她特别从娘家带过来。
凌诗雅道:“天雪,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肖天雪笑了笑,说:“我之前也和你一样,难以接受这样的事。但是事已至此,我也不得不接受啊。本来我想,要让孟神山爱上自己。可是这几个月来,他基本就是连我的门都没踏过。生气没有用,努力也没有用,我就想啊,干脆,我放弃了他,自己找别的出路去。”
凌诗雅瞪大眼睛听她把所有的话全部说完,扯着嗓子嚷起来:“你说什么呀。天雪,你不会是发热烧坏了脑子吧。你要休了孟神山?这传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啊,别人只会说是孟神山看不上你,把你赶出来,你给自己脸上贴金,才制造出这样一纸荒唐的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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