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派医门里的神医配出来的奇药,那也是用来给没有真感情的男女行苟且之事的。”
孟神山被指着鼻子骂,不知不觉便铁青了个脸。
柳茜儿继续控诉:“就算是只兔子,被欺压久了,也会想到反抗的,不是吗?我是被逼的,我娘也是被逼的!”
“我根本就从来没被那样的药控制过!”
“那肖天雪呢?”
“她也没有全部迷失在那副药下。”
“把她从废屋抢走的,总是凌诗杰没错吧。”
“茜儿!”孟神山的嗓门也高起来,“这阵子,说天雪怀的孩子不是我的,而是凌诗杰的——那人,果真是你?”
门中下人一个接着一个被关起来审问,又一个接着一个被骆浚清代表门主驱赶出去,柳茜儿早就意识到:这事瞒不住!
她深吸了口气,扭过头,傲然道:“是啊,是我!就是我最先怀疑肖天雪怀孕真相的。”
孟神山对她着实失望,气冲顶门了,但是,面对她满满怨怼的脸,还是不知道该怎么下口。
他想恳求,也想心平气和谈。
可是柳茜儿不依不饶:“明明就知道自己怀孕了,还派文竹去厨房拿上半年腌制的酸梅。漱儿去问,文竹说自己想吃。漱儿跟到嘉禾园,听到她们主仆对话,肖天雪也一个劲儿只是嘱咐文竹: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神山,你是爱我的,突然你就爱上她了,还对她那么好,我不相信也不能接受。”
孟神山屡次想要开口。屡次被她打断。
“说来说去,必是当初凌诗杰解了她的情投意合散,肖天雪又不愿意和凌诗杰在一起,你觉得此事到底因你而起,不能去责问你娘,只能委屈自己。神山,我说得对不对?我说得对不对啊?”
孟神山喘不平气,咬着牙,半晌才说:“你一切都想歪了,全部想歪了,你知不知道?”
“不!”柳茜儿固执己见,“不可能一朝改变我们之间的山盟海誓,你对肖天雪会动真情。”往后退了一步,她可以让自己看得更清楚。可是,她看不到孟神山有任何动摇的迹象。心慌,生气,她不由捂了捂自己的肚子。
如果不是自己深爱过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同时还怀着孕,孟神山当真要拿出平日里杀伐决断的勇气,把她惩戒一番,然后投入最冷清的院子。
可现在能怎么办?
柳茜儿看到他露出着急的神色,马上扶着墙,大喊:“好难受、好难受!”说着难受,她紧蹙着眉头的脸,居然滚下汗珠来。一颗一颗,大得能有黄豆那么大。跟着整个人往地上出溜。
孟神山吓坏了,急忙把她抱起来。
“茜儿!”他呼唤着。
柳茜儿流着泪,无比凄楚:“神山,你不要抛弃我。我出身不好,武功不佳,对江湖的事情,没一件能够了解,也没一个人,会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就能选择站在我这一边。和天雪比,我太弱了,我害怕,我真的是因为很害怕。”
孟神山的心撑不住,软了,化了。他的神色柔和下来,眼睛里包含深情:“过去的,都让它们过去吧,你不舒服,我现在就送你回房。”
回到房里,柳茜儿一直在叫:“好疼啊,神山,我肚子好疼。”
孟神山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等到胡大夫过来,一把抓住胡大夫:“一定要保住夫人和孩子。”
胡大夫连连应承,走到床边。给柳茜儿搭脉,胡大夫稳健的右手不由得一震。
孟神山盯着他的脸,问:“怎么样?”
柳茜儿半躺着,也盯着他看,同时说:“胡大夫,我的孩子,没问题吧?“
胡大夫瞧瞧孟神山,又瞧瞧柳茜儿。孟神山的关切十足真实,绝不会掺假。而柳夫人的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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