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付出一些代价。”
这是滕良文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然后重新睁开眼睛,凝视着叶静柔,道:
“在你眼中,生命是什么?是可以为了目的而随意丢弃的消耗品吗?
“或许,你成为控镜士已经太久了,久得已经忘了为此而付出代价的痛苦,久得忘记了生命的价值。
“或许你会对我说,那些人命中注定会那样死亡,你只不过是顺应命运罢了。可是不要忘了,你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改变命运!
“当你以顺从命运的名义,透过抛弃他人生命来达到自己目的时,就已经屈从于命运的安排了。这让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有勇气去面对命运的改变。
“当摆脱控镜士命运那一天来临时,你是否会有勇气为此而放弃已经与你生命融为一体的强大力量!”
房间中一片尴尬地沉默,滕良文说完这番话,把视线投向窗外,不再看脸色寒得可以冻死人的叶静柔。
忽然,他的目光微微一顿,轻咦了一声,站起身道:“对不起,我出去一下。”说完,也不等叶静柔回话,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他跑出酒店,穿过车流如织的大街,急急的追上一人,在他肩头重重拍了一把,大叫道:“郑林!”
那人反shè般猛地一把按住滕良文的手,反肘回击,身向后靠,一弯腰就打算施展个过肩摔。
滕良文也不抽回被按住的左手,曲臂下沉,挡住那人倒击的手肘,右手在其后腰一按,把他将弯未弯的身体重新按得笔直。
那人沉喝一声,立掌如刀转身回砍,滕良文竖掌一隔,笑道:“老郑,身手不减当年啊。”
那人此时已经看清了滕良文的样子,啊的一声叫出来,张开双臂把滕良文紧紧搂住,大叫道:“死小子,怎么是你?”
滕良文极是开心,哈哈笑着与那人紧紧抱在一起,周围行人纷纷侧目,但两人却毫不在乎,大笑着连拍连打,好一阵才松开。
郑林年纪不过三十多岁,头发却已经半花白了,眉稍眼角透着岁月的风霜,他的腰板挺直,目光锋利,好像天大的事情都不会被放在心上似的。
他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滕良文一番,轻捶了滕良文一拳:“小子,混得不错啊!你这身行头,比得上我好几年的薪水了。”
“我这是工作服,撑门面用的,可不是我自己花钱买的。”滕良文干笑着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套光鲜的西装,那还是刚才在街上买衣服时叶静柔给他挑的。
“老郑,你退伍之后不是去了天堂市吗?怎么跑到钢城来了?”
“当时出点岔子,在天堂市的那份工作泡汤了,正好我有个旧识在钢城警察局,听我没了工作,就把我给找到这边来了,我现在在钢城刑事员警总队。对了,我听说你当公务员,怎么又会跑钢城来?”
“前两天刚换工作,现在替人打工……”滕良文又是干笑两声,扯着郑林道:“走,咱们边吃边说,好好聊聊。”
郑林却没跟他走,只是笑道:“怎么?在这儿吃饭?一顿饭下来少说也得上万八千的。”
滕良文顺手指着出来的包厢窗口道:“跟老板一起……”一抬头,却看到叶静柔正站在窗前望着他们。
郑林不禁狠狠拍了滕良文一把:“小子,有一手,能泡到这么漂亮的妞!不对,是不是该叫弟妹了?”
滕良文辩解道:“老郑,那是我老板。”
郑林哈哈笑道:“你老板?她要只是你老板这么简单,我就把眼珠子输给你。”
滕良文满脸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目前对于与叶静柔的关系,他也是搞不清楚。
“行了,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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