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吃好了吗?”
“嗯,有点饱,回家我们再喝个酸nǎi消化一下吧。”恩恩眨巴着大眼睛。
“……”苇逸很是无语,这小丫头!
“先不回家。”苇逸拉着恩恩的手往外走,她的手胖胖的,很软,“哥哥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去给宝宝买冬天的衣服吗?”恩恩问。
“这事儿咱们改天再说,跟哥哥走就可以了,好吗?”苇逸抱她上车,并细心地系上安全带。
“好吧,哥哥是大人,小孩子要听大人的话。”恩恩嘀咕,“爸爸妈妈是大人,李阿姨是大人,哥哥也是大人,恩恩要听四个大人的话,现在爸爸妈妈走了,我就只听两个大人的话。”一路上恩恩喋喋不休,二叔二婶都是不善言辞的人,真不知道这小孩像谁。苇逸幸福地叹气。
到了,苇逸的房子,苇逸的家。
已经倒腾了好几年,大到选地方,综合设计,小到家具摆放,盆栽的位置,都是苇逸亲力亲为,事无巨细。苇逸开了门,恩恩像只快乐的小鸟,跑到院子里的秋千dàng起来。苇逸笑了,叮嘱她:“要小心点啊。”恩恩向他做鬼脸。苇逸开了门,窗明几净的房间,并没有生活的气息,可眼前浮现出有她在此生活的样子,他们一起生活的样子。
她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看书,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他小心拿走她手上的书,为她盖好毯子。然后坐下来接着看,就从她看到的那一页开始看起,偶尔回头看看身边安心睡着的她,他嘴角露出笑意……
下班回家,一边换鞋一边招呼她。她从厨房出来,穿着家居服,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简单地应一声“回来了,马上开饭。”他也挽起袖子,开始摆放碗筷,一边忙活,一边聊起今天的趣事……
她一边给百合浇水,一边苦恼地为一颗病死的兰草惋惜,他就在远处听她,看她,却不靠近她,因为他觉得她浇花的样子,很美……
他坐在台阶上为单位的事苦恼,她走过来,轻轻地捏他的肩膀,然后也坐下来,陪着他。他们安静地坐着,什么话也没说……
她熬夜写文章,他轻轻递上一杯咖啡,放在左手方。她不是左撇子,拿咖啡杯却喜欢用左手。她抬头对他笑笑,孩子气地抱怨几句下辈子卖身不卖字的话,他也笑,说些恭维她才华盖世,卖身岂不可惜的玩笑话。然后他拿本书坐下来,他们就这样,做着自己的事,陪在彼此身边……
洛子规,我还在等你,等你回来这样生活,我们一定可以这样生活。
苇逸走进卧室,从床头柜第三个抽屉拿出一个册子,里面是这些年子规走南闯北,从世界各地寄给他的明信片。她答应过,不让苇逸失去她的消息,子规做到了的。苇逸一页页翻开,她的字迹揉进去更多的日月光景,可字里行间的孤独,就像眉角眼梢的爱情,藏不住的。
苇逸,你说远行的意义是什么呢?
从前我以为是路上的风景,是一路向前酷酷的执念,我甚至以为,远行或许就是为了远行本身,没有意义。其实不是的,原来不是的,苇逸,远行的意义其实只是为了回去,一身疲敝,满心风霜后的归途,才是远行的意义。
可是苇逸,现在我也不确定,我的远行到底有没有意义了。
问候你别来无恙……
苇逸,我又迷路了,面包吃完了,还剩半瓶矿泉水和一桶泡面,应该可以撑下来吧。
问候你别来无恙……
苇逸,我帮一户人家收了一天的玉米,然后他们煮了好多新鲜的玉米招待我,还打包了几根。我真想全部吃掉,可又想留一点给明天。
问候你别来无恙……
我烧了新阳的信,活下来了。苇逸,我把那封信写了一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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