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吗?”
“对,很远。”
“哥哥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哥哥不要恩恩了吗?”
“哥哥要去找我的朋友,很重要的朋友。”苇逸一把抱起恩恩,“哥哥不会不要恩恩的,永远都不会不要恩恩的,恩恩只要在家等着哥哥就好,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恩恩故作深沉,转而问道:“哥哥为什么要去找你的朋友?”
“为什么呀,哥哥的那个朋友是个傻瓜,她跑到很远的地方,迷路了,哥哥要去接她回来。”
“她怎么这么不乖呢,哥哥的朋友需要帮助,哥哥去帮她吧。”恩恩像是很大方的说,“哥哥,你把恩恩的糖给她一块吧,一个人在外面迷路了很难过的。”
“好,谢谢恩恩。”苇逸很温柔地捏捏恩恩脸上的ròu,轻轻地笑了。
机场人声鼎沸,苇逸当年就是在这里送走她的,现在也在这里送走自己,去找她。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苇逸记得她拥抱的力度,记得她的头发蹭到下巴痒痒的感觉,发间还留着昨天洗发水的味道,可能是前一天晚上洗过头的原因,头发有些蓬松,导致绑得不太整齐。苇逸也记得她说话的语调,还有词句间的呼吸和停顿,记得她哭了,自己伸手擦干了她的眼泪,记得她走后眼泪在手里干了。这些点点滴滴的细节,苇逸刻骨铭心。
“哦,对不起。”过路人的行李撞倒了苇逸的咖啡,连连道歉。
“没关系。”苇逸一向绅士。
“秦苇逸?”过路人摘下墨镜,一脸惊喜地叫他。
“你是?”苇逸犹豫了,随后也是一脸惊喜,“米千诺!”
“是我,好久不见了,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两人寒暄起来。
“是啊,高考后就没见过了,现在你已经是有名的画家了。”苇逸说道,还是不能把眼前这个身量纤纤,气质平静的女人和当初那个矮矮胖胖,戴框架眼镜的小姑娘联系在一起。
“你怎么样?过得好吗?”千诺问。
“我还那样,乏善可陈,你这是要去哪儿?”苇逸问道。
“法国,我已经在那边定居了。你呢?去哪儿?”千诺也问道。
“非洲。”苇逸说起这两个字,嘴角不自觉挂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非洲!”千诺好奇道,“去干嘛?出差吗?”
“不是,去找一个朋友。”苇逸看着千诺,眼里泛出又认真又温柔的光。
“朋友?”千诺先是觉得奇怪,看到苇逸的表情后,随即明白了,“是……子规?”
“是!就是子规。”苇逸笑笑,像是不好意思一样。
“这些年,你一直在等她?从来没有过别人吗?”千诺的眼睛一点点湿润起来。
苇逸轻轻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了她,便再也不能喜欢上别人了。很奇怪是不是?”
千诺的眼泪静静的流下来,像是月光化成了水,说不出的清澈,就这么一览无余地流下来,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她是值得的,只有她才值得你这样爱。也只有你,才配爱她。”像是有什么堵在心里,好像要费劲力气才能发出声来。
“你也爱她。”苇逸轻轻地说。
“你知道?”千诺惊叫起来。
“知道的,我们都爱她。”苇逸笑笑,“她值得所有的爱,不是吗?”
“是,她值得。”千诺突然抱住了苇逸,苇逸也伸手轻轻环住了她,“可我没资格爱她,我们都没有资格了,只有你,苇逸,只有你,还能给她幸福。找她回来,然后好好爱她。”千诺闭上了眼睛,眼泪掉在苇逸肩膀。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会的,我一辈子都会爱她。”
“祝福你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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