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穆拉丁,虽然克劳迪娅的说词已经打动了他,可是他更愿意用自己的手段去验证这一切,他径直走向了营地中最高大的那个建筑,那是王子的居所和下达命令的地方。
因为昨天发生的那一切,王子今天没有继续出去探险,而是留在军中安抚人心,当门卫通告了芬里斯伯爵到来的消息之后,很快里面就有一个卫兵出来把芬里斯伯爵请了进去,房间里没有别人,就阿尔萨斯王子和穆拉丁面对面靠窗站着。詹姆留意到,穆拉丁叼着一只烟斗,长长的胡子有些翘了起来,双颊通红,仿佛刚刚跟人吵过架一般。
“芬里斯伯爵,真是稀客,你不陪你的小未婚妻过家家,跑到我这里做什么?”阿尔萨斯王子面色不善,略带讥讽的说。
“哼,说到过家家,我们的王子貌似更有发言权,斯坦索姆之后,整支军队不都在陪你这个任性的王子胡闹么?”詹姆毫不退缩的向前走了一步说。
一旁的穆拉丁震惊的张开了嘴巴,烟斗吧嗒一声掉到了窗台上,憨厚的年轻矮人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人类贵族间的阵仗。
詹姆的话仿佛戳中了王子的痛点,“够了!”王子一拳砸在了墙壁上,额头上青筋暴起,“你懂什么!如果不把瘟疫的源头解决掉,我们出兵以来所做的一切牺牲,就都白费了!”
他攥紧了双拳,走向詹姆,语气越发急促:“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在你开心的陪着我手下的封臣谈情说爱的时候,是我在这冰天雪地里浴血厮杀,寻找出路!在乌瑟尔逃避自己的职责的时候,是我站出来承担了统帅的义务,即使这义务可怕而又残酷!更可笑的是,在我为王国付出一切的时候,你们这群人竟然还有脸站出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我。詹姆西恩,你又做了些什么”
“冷静点,伙计们。”穆拉丁双手交错的搓着,努力用平和的声音劝说道:“或许我们可以不需要这么剑拔弩张。。。”
“哈哈哈——”詹姆仰起头,咧开嘴唇,发出剧烈的笑声,打断了穆拉丁想要说的话,然后他用力撕开了左肩的衣衫,肩膀上露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伤疤,“这是十四年前,洛丹伦保卫战中一个飞龙骑兵留下来的,你问我为王国做了些什么?我身上这样的伤疤还有五处。小子,从你还在吃奶的时候,我就在为这个国家卖命了。”
阿尔萨斯王子冷哼一声,不置可否,脸色却已比刚才好看了很多。
詹姆神色冷峻,继续道:“整个北地,充满了不对劲,难道你看不出来么,那些亡灵一直在把我们向东北方引诱过去,他们明明拥有可以击溃我们的强大力量,却一直带着我们兜圈子。别扯什么为了王国的未来,你明明可以返回王都,让王上再次召开联盟会议,集合所有的盟友来彻底清除灾祸,你却为了自己的那一点点虚荣心和面子,赶跑了一直忠于王国的白银之手和肯瑞托的法师团。最后更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拿所有人的生命和王国的未来做赌注,来到了这个埋葬我们的北裂境。”
王子的表情已经平静了下来,他悲哀而疲惫地蹙着眉头:“你不是来和我吵架的吧?请直接说明你的来意,芬里斯伯爵。”
伯爵抿起嘴唇,再次向前一步,然后说:“我所要求的,就是撤军,返回匕鞘海湾的临时港口固守,传信给泰纳瑞斯陛下,等待王国或者库尔提拉斯新的舰队的到来。”
“这不可能!”王子的眼睛射出冷光。“远征必须继续进行下去,直到我杀掉玛尔甘尼斯为止。”
“那么,我也只能按照自己的方法行事了。”伯爵淡淡的说。
“你又能做什么呢?”王子的脸上尽是轻蔑。“近卫军世代为王室的荣光而战,这里可不是你的芬里斯领。莫非你要像只老鼠一样偷偷逃跑么?”
“哈”,伯爵发出一声冷笑,然后抛出一句重量级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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