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一边拍打着被紧锁的房门,一边大声地叫喊着。
他并不想被关在这里,就算是作为俘虏,最最起码,也要给一个干净点的牢房吧……
人总是这样,当生命安全得到保障之后,各种各样的额外要求自然也就慢慢滋生了出来。
一直喊了十几分钟,亚伯的嗓子都快要喊哑里,就在他以为没有人会来的时候,房门却是突然被人给打开了。
“我——”
亚伯的一个“我”字刚刚出口,对方便用动作将他的话给打断了——开门的人一把抓住亚伯的衣领,像是在拖尸体一样将他给拖了出去。
外面的环境比起伸手不见五指、还充满着秽物和恶臭的厕所要好多了,虽然空气之中依旧混杂着各种难闻的异味,但亚伯还是贪婪地深吸了好几口——他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活活熏死在那间旱厕里面了。
开门的依旧是一个黑衣人,亚伯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之前将自己带到这里来的两人之一,他将亚伯丢到了一片空地上面,然后从一旁拉过来了一根水管,带着轻微辐射的冷水直接当头淋在了亚伯的身上。
虽然冷的直打哆嗦,但是亚伯却并没有闪躲……相对于寒冷和辐射来,身上沾染的秽物更难让亚伯忍受,他一直都有着轻微的洁癖,这是亚伯组里面人尽皆知的事情。
在这个冲洗的当头,亚伯才有功夫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这是一处铁路反抗军位于通道后方的基地,大量用塑料布和泡沫板搭成的帐篷与简易板房让亚伯感觉像是置身于贫民窟里的棚户区一般,在通道的顶部,用铁丝挂着许多个白炽灯灯泡,为这片营地提供着最基础的照明。
灯光很暗,很多灯泡还都已经坏了,不断地闪烁着,就好像恐怖片里的场景一般。
营地的环境很差,很多铁路反抗军的士兵甚至连一张床都没有,就那么抱着枪支席地而卧,而在不远处的一个木箱子上,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则是在对一名伤兵进行截肢的手术。
手术条件简陋到了极点,消毒措施更是完全没有,至于麻药,估计应该是用杰特来代替了,在一边的地上还散落着好几支鼻吸管。
那名伤兵被三四个人摁着,其中一人举着一个战术手电筒,医生则是用一柄锯子在锯着他已经被炸烂的腿,锯齿和腿骨不断地摩擦,发出了令人牙酸不已的声响。
在亚伯看来,这名士兵绝对死定了,就算出血能够止住,伤口感染肯定也是无法避免了,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些人会把精力浪费在这种必死之人的身上。
与其让他承受更多的痛苦,还不如直接一枪崩了他来得痛快。
“你在看那个人?”
举着水管的黑衣人冷不丁地问道。
“啊?……啊……是啊,怎么了?”亚伯有些茫然地应道。
“没什么,该走了,上面的大人物要见你。”黑衣人顿了顿,关掉了水管的阀门。
“大人物?是哪个大人物?”亚伯心里一喜,这不是正是他所想要看到的吗……只要这些人可以认识到他的价值,那么他不仅不会死,不定,还能获得不少的好处。
至于忠诚……那是什么?能拿来保命吗?能让自己升官发财吗?都不能?那有什么用?
……
……
亚伯被黑衣人带着穿过了整个反抗军营地,来到了一辆装甲车的面前。
直到这时,亚伯腰间的手枪才被黑衣人给抽走,接着,他便被推进了装甲车的车厢里面。
车厢里面比起外面要亮的多,一个穿着浅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其中,亚伯一进来,他的注意力便集中在了亚伯的脸上。
“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中年男人开门见山地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