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拉琴唱小曲,小姑娘眉清目秀的,使劲儿给几位皇子抛媚眼。胤褆一乐,对众兄弟笑道:“你们觉着,爷收了她成不成?”
胤祉连连使眼色,低声道:“皇阿玛在呢,小心说话!”
拉完琴,康熙示意随从赏银子,小姑娘见势,几步冲到康熙跟前,几乎要倾倒在康熙怀里,稚声稚气道:“奴婢多谢大爷赏。”康熙吓了一跳,没见过如此放肆的女子,又听小姑娘道:“奴婢看出来了,少爷们做不得主,老爷,您身边可缺奴婢侍奉?奴婢的老爹老娘都病了,奴婢只好卖身为他们治病。求老爷收留奴婢,奴婢做牛做马都”
“咱们家可不缺牛马!”蓅烟拿筷子敲了敲碗,又挑眉笑:“你可错了,老爷他也做不得主,你怎么不问问我呢?”她声色俱厉,看着是笑的,其实眼中充满着凌厉之意。小姑娘唬得脖子一缩,怯怯道:“奴婢有眼无珠”
“你还知道有眼无珠呀?倒有些见识。”蓅烟不想为难她,命侍从把赏银给了小姑娘,便道:“走开些吧,我们还会在此住一日,明儿可别像今天似的丢人现眼!”
小姑娘连忙爬起,与父亲疾步离开。
胤褆见势,凑到胤祚耳畔,“你额娘可真厉害!亏得皇阿玛没生气。”
夜里蓅烟拿出剪刀,举在康熙面前,康熙往后一退,“怎么?你要谋杀亲夫?”蓅烟咔嚓两下剪子,“你一出门就招花引蝶,实在不安全。不如把眉毛给剪了,再把胡子剃了,再买一身青布长衫穿上,我倒要看看还有没有人想投怀送抱。”
康熙听着一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怎能怪朕,要听小曲的人是你,朕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过。况且她是要给朕做牛做马,又不是要朕娶她,你吃什么酸醋?”蓅烟眼睛一眯,“我不管,反正我要剪。”康熙只觉好笑,往床上一躺,“好好好,随便你!”
早晨起床时,康熙发现床头放着一袭青衫,又觉下巴发凉,默默一抹,果然胡子拉碴的被蓅烟剪得只剩些渣渣。他趿鞋跑到镜子前,照了照,总算舒了口气眉毛还在。
当康熙穿着一身青衫下楼时,蓅烟立马后悔了。剃了胡子的康熙,穿着青衫的康熙,反而像是年轻稚嫩了十岁,再加上青衫拂袖,添了几分文人的气质,愈发的光彩夺目了。皇子们在后面议论,胤褆说:“皇阿玛怎么把胡子剃了?怎么回事?”
胤祚评价:“威严全无。”
吃过膳,蓅烟听说不远处有集市,拉着康熙非要去买路边摊小食。康熙身无政务,心情极为畅快,越发的听之任之,他笑:“怎么跟兰儿似的,小孩子心性。”
蓅烟这才想起兰儿,“胤兰跑哪去了?”
胤祉回道:“兰姐姐同凌大哥走了。”蓅烟哦了一声,道:“好了,你们几兄弟也都出去玩吧,在外面吃了再回来,今儿我和你阿玛有点事要办。”
“什么事?您交给儿臣办吧。”胤祉献殷勤道。
“不必。”康熙开了尊口,“此事你办不了。”待康熙与蓅烟出门走远了,几个孩子在后面嘀嘀咕咕,胤褆说:“你们说皇阿玛和江妃去干什么?我问了乌尔衮,连他都不知道。”
“乌尔衮当然不知道,难道皇阿玛有事要向他禀告呀。”胤祉道。
胤祺手里摇着扇子,戏谑道:“恐怕皇阿玛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江妃鬼点子多着呢,我方才听素兮她们说,是江妃把皇阿玛的胡子给剪咯,省得招花引蝶!”
“谁?谁招花引蝶?你是说皇阿玛吗?”胤褆拍腿大笑,“皇阿玛竟也有今日!”
胤祚听着哥哥们说笑,忍不住正色替自己额娘说话,“胡说八道,连宫女的话都捡来传道,你身为长子,在弟弟们面前应该威严肃穆些。”胤褆倒也没生气,一把勾住胤祚的脖子,拿扇柄往他头上轻拍,“竟敢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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