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感觉,易正一直在守着我,我刚想睁开眼睛问问盛承硕怎么样了,闭着的房门再一次响了。
“多多,你怎么也过来了?”易正的声音有气无力,仿似得了一场大病。
“你以为我愿意守着那位?”范多多声音清冷地回了句,慢慢踱到我的面前,黯然叹了一口气,“这位怎么样?”
“还能睡会”
“好好的一个娇小姐”范多多骤然收声,颇似无奈地道:“老易,按您的吩咐,已经给她注射了清脑针,接下来怎么办?”
“呵,她不是愿意找虐愿意演吗?那就让她演个够!”易正嗤地笑了,冷冷地对范多多说道:“老三的罪不能白遭,把老三的近况告诉她,说得越严重越好,只要她肯继续演,就得让她长长记性。她的手术我亲自上,不给她留点教训,我他妈就不姓易!”
易正除了嘴滑点,很少暴粗口。他和范多多的话,我听着费劲,却理不出头绪,又不好睁开眼睛就此打听,毕竟,偷听人说话不是体面的事。
范多多刚刚走出房门,阿南又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二哥,胡小姐来了,被我们的人拦在外面,这会还在闹腾呢。”
“这都什么事呀”易正无奈地叹了口气,“夫人的朋友一个也不能得罪,你想法把她带出去,夫人醒了再让她进来。”
“该想的法子都想了,她就是不走”
也不知道易正说了句什么,之后,阿南便出去了。
自从遇到盛承硕,就连亚菲也跟着我受憋屈。如果没有那些不愉快的事,说不定,亚菲真能得到盛承硕曾经允诺过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和章驰走到一起。
闹到这步田地,莫说她和盛承硕犯冲,我与那厮更是八字不合。
我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既担心没回病房的盛承硕,也担心找不到我的亚菲。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范多多再次回来了,她神秘兮兮地唤了声老易,居然兴冲冲地道:“你可以端诸葛亮的饭碗了,那位不仅演得煽情,还假摔到伤口绷裂,搞得老三都要神经错乱了,你是没见过那场面,哈哈老易,我不能只让你做恶人,你动胳膊我动腿,咱俩看谁动作麻利!”
那位是谁?做恶人又是什么意思?
联想到他俩先前说过的那番话,我猛一激灵。难不成他俩说的是兰月?因为看她不顺眼,想背着盛承硕给她穿小鞋?
想到割袍断义四个字,我瞬间慌了。
“别”我挣扎着挣直了身子。“易二哥”
刚刚走出门里的易正和范多多又匆匆地转了回来。“弟妹,怎么了?”
“你们要去哪?”
“有台手术,必需我和多多亲自做。”
“是兰助理吧”
易正面色古怪地看着我,范多多的脸也不太自然。
“你们那么多年的兄弟姐妹。他又被兰月迷了心,千万别招惹他。为了那么个女人,和你们割袍断义不值得”
“你想多了”范多多居然和蔼地笑了,“除了你,没人值得他和我们割袍断义。一会阿南会把老三推进来,还得麻烦你哄着他,千万不能说刺激他的话。他的伤口绷得厉害,小腿还有骨裂的迹象,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范多多自负而清冷,笑得时候也不多。直到阿南和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把盛承硕推进房门,我还没从范多多的笑容里回过神来。
盛承硕已经恢复了平静,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他就没从我身上挪开眼睛。
他的腿重新包扎过,输液针依旧扎在那只伤到胳膊的手背上。
两张床并到一起的刹那间,他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没有松开的迹象。
“夫人,我就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你叫我也行,按呼叫器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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