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又嫁了出去。
当公证人询问,「……林翡翠小姐,愿意吗?」
这时翡翠大梦初醒,含着眼泪,「……能不能说不愿意?」
「以为拉锯子?拉扯的是……」上邪痛心疾首的又开始了他的「人间四月天」。
「我愿意我愿意,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别演了……很丢人的……」翡翠几乎啜泣起来。
岑毓同情的看着老妈,瞥见上邪的签名。「……妖怪也有姓?你姓赵?」
「当然不是,」上邪很理直气壮,「反正一定要身分证,身分证上一定要有姓氏,百家姓第一个字就是『赵』啊。随便啦,有就好……」
他深深怀疑他的妖怪继父到底有没有身处人间的常识。
这场荒谬的婚礼只花了二十分钟,上邪提着翡翠和岑毓的行李,一起搭出租车回家。
「……就这样?」岑毓难以相信。他虽然才高二,到底也跟外婆参加过喜宴。哪有人签个名,听公证人唬烂两句,就算结婚了?连两个证人都是路边拉的!
「不然呢?」上邪仔细回想整个流程,他可是巨细靡遗的在网络搜寻过,还查遍了六法全书,才找到这样合法又迅捷的结婚方式,这死小鬼居然质疑他。
「我保证一切合法,不但符合人间律条,而且完完全全遵照宪法和六法全书的规定比照办理的!我还可以背给你听。根据民法第……」
「行了行了,」岑毓有些受不了,他跟一个妖怪计较婚礼隆不隆重做什么?他老妈都不计较了,「不用背给我听了。」
翡翠还怔忪着,「……我结婚了?我又结婚了?我不是死都不要结婚的吗?为什么我又嫁人了……」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
开车的出租车司机小心翼翼的从后照镜瞥了瞥这家子怪异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打从心底有些发毛。
饶是上邪藏得这么仔细,但他身具夹杂着神威的妖气,气势不同凡响。他又挨了诃梨帝母一爪,没有好好调养就奔忙婚事,难免疏神气倦,也就有些欠掩饰。
平常他在幻影咖啡厅当他的点心师傅,来往的几乎都是「移民」(他们当然没感觉),鲜少在人间行走,但是现在他真的累了,可怜的出租车司机就首当其冲。
出租车司机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一路簌簌发抖,像是得了疟疾。
等这群怪异的「人」下了车,那位银白长发的少年拿了张千元大钞给他。他抖着手找了零,那银白少年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赌到要妻离子散尚不醒悟,真要等家破人亡?小孩的nǎi粉钱都拿去赌,你是人类?你当什么爸爸?」
出租车司机的头发全体竖立,张大嘴看着上邪。只见他容貌绝美,但是那美丽的瞳孔却带着yīn森森的鬼气。
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
好一会儿,司机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我这就戒了赌……」
「哼哼哼……」上邪冷笑,露出洁白而锐利的细小虎牙。
「我戒赌!我戒赌!我一定戒赌!」他眼泪鼻涕一起喷出来,频频叩首,「大仙饶命……我一定戒赌……」
等他抬起头,那家子「人」都没了影踪。
「鬼、鬼鬼鬼啊~」他尖叫,猛催油门,歪歪扭扭的狂奔而去。这个差点因为赌博和老婆离婚的出租车司机,回去大病一场。
病好了真的戒了赌,连他老婆都不敢相信。
他怎么敢赌?当他起了赌瘾,眼前就出现那个银白少年的诡异冷笑……后来这位司机每天回家吃晚饭,当起慈祥的爸爸。
他可不希望夜晚闲晃的时候,又遇到那家子吓死人的「鬼」。
***
「……你跟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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