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的,气度雍容,「不知道上邪君找我何事。」
「啧,终于来了个干脆点的女人,就是有点酸腐气。」上邪抱怨着,「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却又有点溪跷……兀那蠹虫,我还没准你走,你要去哪!?」
差点偷溜出去的总编辑眼泪汪汪,「我、我去帮上邪大人看茶……」
「免!你给我坐下!」
蠹虫总编辑含着泪,扭扭捏捏的捡了沙发最边边的角落坐了下来。岑毓同情的递上面纸给他,总编辑感激的接过来,擤着鼻涕。
「我说到哪……哦哦,对了,『一千双眼睛』。」
他将岑毓的梦境和来龙去脉叙说了一遍,还有班长给的「提示」。
朱茵越听,秀眉皱得越紧。她打开笔记型计算机,敲打了一会儿。「……失去视力,对吗?那位女孩是什么血缘呢?」
「她的祖母是佛前净水侍儿,得道的蜈蚣精。」
「呀,恐是误伤。」朱茵沉思,「许是血缘太浓厚,被视为纯妖?总之,这几个月来,的确陆续有妖族失明的案件。」
「我怎么不知道?」九娘惊讶了。
朱茵笑了笑,「嫌犯刻意绕过都城,怎么会知道?封天绝地令一下,仙神归天,诸魔回地,只剩下几个都城有通道了。让神魔管了这么长久的时间,束缚几乎都撤了,难免此消彼长,冒出几个为乱为祸的家伙……」
她低头沉思,「刚开始以为是梦魔所为。手法虽类似,但咒的基准是不同的。梦魔靠天赋吸食人气,但没听说梦魔吃视力的。再说,梦魔一族向来鄙夷咒法,但嫌犯的手法却是非常强烈的恶咒。」
「没错,臭得很。」上邪皱紧眉。
「本来以为是个案,我也只让属下去密切注意而已。但数量却越来越多,连我的属下都遭了殃,最后不得不停止。」朱茵从虚空中抓出一团被丝线细裹的黑暗,「只得到这个微薄的线索,但我想不通。」
上邪接过来看,满脸嫌恶。但他表情越来越诧异,眼神越来越迷惑。「……这是?」
「在梦境中,我的属下奋勇从嫌犯身上扯下来的衣袖。他还是失去了视力……但却将这个带回来。」
「……这分明是个人类的梦啊!」
上邪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太奇怪了,这只是个人类的恶梦啊……找个梦魔来问问不就明白了?」
「扯下这个的人,就是一只梦魔,还是只能力很不错的梦魔。」朱茵皱紧眉,「她获救的时候半疯狂了,只是紧紧的握着这个不放。到现在,她还在休养……躯体几乎支离破碎。她甚至不知道是谁的梦境,这对梦魔来说是很大的耻辱。」
连梦魔都无法追踪的梦境。一个人类的恶梦。
「不过是个人类。」上邪迷惘的搔搔头。
「……你们知道,所有yīn暗面的咒都是众生跟人类学的吗?」听到入迷的蠹虫总编辑忘记害怕,脱口而出。
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他,他却津津有味的回忆着看过(或吃过)的古书,「恶咒的本质是憎恨。而人类的憎恨更是强烈无比……,你们瞧不起人类喔?我要说,我在人间尽量避免杀人,不是因为什么诫律,而是因为人类的能力非常强大,虽然人类本身是非常脆弱的容器……不过也因为这样才有平衡存在。若把这容器毁了,运气不好,就会惹到一个失去控制、凶暴的人魂或幽灵……那才真的吃不消。」
在场的众生不禁一惊,他们倒没从这个角度去思考过。装在脆弱容器里,强大到无与lún比的执念和憎恨。
只有岑毓听得胡里胡涂,像是听天书一样。不过他听懂了,继父手上那团发着黑光的线团是关键。
他从发愣的上邪手中拿走那团线,端详着。就像他看穿班长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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