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但他们又可曾想过,这华丽的表面是需要用一生的快乐与自由来更换。在这深宫之中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真正幸福快乐的,无论是备受宠幸的、抑或备受冷遇的。待在这深宫中的人,只会变成两种结局:一种是受人陷害屈死亡逝的孤魂野鬼,另一种便是抛弃信仰良知的行尸走ròu,我绝不会让自己变成其中之一。”
无可叹声道:“但是,当你一旦踏进了紫禁城这片是非之地后,又有谁能够真正做到独善其身呢?”程雅言苦笑道:“这世上身不由己的事太多太多了。”顿了一下,又道:“就算现在在皇上跟前当差,一切也不能想得太天真,更不能大意。他不是曾经的信王,他是真正的皇帝,伴君如伴虎,危如一发引千钧。一步之差,只有落得惨淡收场。”
无可赞赏的说道:“聪明的人很多,但懂得识分寸的人却很少。有的人仗著皇帝的宠爱就期望得寸进尺,而你绝对是一个自有分寸的人。”
程雅言道:“皇上再宠爱又能怎样?得宠失宠还不都只在皇上一念之间?风高浪急,情势不由人,以我一己之力可以驾御得了多少次?一而再再而三,只会不能自拔。说起来,皇上待咱们兄妹俩算是恩遇了,他特准表哥任职兵部侍郎,暂代李瑾大人的空缺,让表哥来年考取进士,再名正言顺入阁,他没有逼我做他的皇妃,我真心感激他。咱们兄妹俩自当竭诚尽心为他效力。”
方正安只有举人功名,可以做地方官,中央六部的官职需进士才有资格担任,朱由检先破格任用他做了兵部侍郎,让他来年再考得进士功名。
第一百三十回 箫音飘dàng
更新时间2013-6-14 17:46:07 字数:2183
无可恍眼看见程雅言腰间系著的竹箫,便转移话题道:“很久没听过家乡的紫竹调了。我记得当年哥哥和方大哥吹的一支曲子,那时候方大哥到浙江遇到我和哥哥,我常常听他们吹一首曲子,哥哥说这曲子中的一部分是他们俩依据紫竹调改编的,虽然哥哥也会吹箫,可是他更喜欢三弦,他用三弦弹奏时别有一番韵味。”程雅言问道:“你记得是什么样的旋律吗?”
无可道:“记得。是这样子的。”说著轻声哼起来,程雅言只听得两句,就笑道:“花婵娟,泛春泉;竹婵娟,笼晓烟。雨竹调,果然是这首雨竹调。”无可道:“原来这个曲子叫雨竹调啊?”
程雅言道:“这名字是我取的,在登州的时候,我常听到表哥吹这支曲子,他很得意的跟我说这是他们合撰的杰作,还教会了我,我问他叫什么曲名,倒把他问倒了,他就让我给取个名,我说就叫雨竹调好了。”
无可道:“这名取得甚恰,这曲听起来就好似雨露滴在竹叶上之感。”程雅言道:“嗯,雨露滴竹,我也正是有此感觉所以才取了这个名字。”无可道:“可惜这里没有古筝,也没有多一只箫,不然咱们可以合奏啦。”程雅言道:“那我就吹来,你听听吧。”
无可拍手笑道:“好啊。”程雅言取下腰间的箫,悠然吹了起来。箫声甚是温雅柔和,悦耳动心,有如游丝随风飘dàng,忽高忽低,低到极底之地,几个盘旋上升,如珠玉跳跃,清脆清丽,如鸣泉飞溅,雨声萧萧,连绵不绝,回肠dàng气。
美妙的箫声飘dàng飘远,飘到了不远处的御书房,此时正端坐在御案边聚精会神批阅奏折的朱由检听到这般清幽婉转的箫声,忽的一怔,再也无心思继续阅览手头的折子,他知道这是程雅言在吹箫,只听得这曲子抑扬顿挫,如细雨绵绵,风过林间,忽轻忽响,若有若无,妙趣横生,令人心旷神怡,
朱由检猛然想起这曲子他曾听过,怪不得这么耳熟,他脸上的神色忽然沉了下来,因为他想到曾经他听方正安吹的就是这个曲子,当年方正安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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