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所以你们的堂主才会变得意气消沉,什么事都不想做?所以蔡崇直到现在还能大摇大摆的横行闹市?”
“小人也想不到堂主会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痴心。”钉鞋说:“小人实在连做梦都想不到。”
他本来以为小高一定会觉得这是件很可笑的事,可怜而又可笑。
但是他错了。
他发现小高的眼中忽然也变得充满了悲伤,正在痴痴的望着远方的黑暗出神。
——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一段永生部难以忘怀的恋情。
钉鞋当然不知道这些事,过了很久,他才听见小高用一种温柔而伤感的声音说,“你们的堂主并没有变,他还是条男子汉。”小高道:“有真正的男子汉才会关心别人,如果他完全不关心别人的死活,你大概也不会跟着他了。”
“是。”
钉鞋颞颥着,又过了很久才鼓起勇气道:“高大少,有句话小人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
“每个人都应该关心别人的,可是为了别人折磨自己就不对了。”钉鞋说:“那样子反而会让他关心的人伤心失望的。”
小高勉强的笑了笑,改变了话题。
“我看到那边有个避风的地方,我要去睡一下。”他对钉鞋说:“你也该睡了。”
天地间又完全沉寂下来,只剩下枯枝在火焰中被燃烧时发出的“劈啪”声。
钉鞋将一条厚毡铺在岩石上,抱着朱猛睡上去,又用两条毛毡盖住,然后他自己才在旁边睡下来,睡在冰冷的岩石上,就像是个虾米般编成了一团。
天亮前他被冻醒时,就发觉小高也已醒了。
在熹微的晨光中,他看见小高正在用冰雪洗脸,而且还好像把手里的那个包袱解开了。
钉鞋没有看清包袱里究竟有没有一把剑,更没有看见剑的形状。
他不敢仔细去看。
他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可是他的心一直在跳,跳得好快好快。
六朱猛醒来时天已大亮,钉鞋早已起来,正在生火烧水。
可是小高却不在了。
朱猛跃起来,用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到处去找也找不到。
他喉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他也走了?”朱猛问钉鞋:“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到哪里去了?还会不会回来?”
“报告堂主,高大少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小人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钉鞋说:“可是堂主应该想得到的,因为高大少是堂主的朋友。”
朱猛的人本来已因悲伤失望而变得更萎缩,听到钉鞋这句活,却忽然振奋起来,充满血大的眼中也有了光,忽然一跃而起。
“不错,我的确应该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朱猛大声道:“钉鞋,我们也走吧。”
“是。”钉鞋的精神好像也振奋起来,眼中却有了热泪,“小人早就准备好了,小人随时都在准备着,小人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
第八章 义无反顾
一
二月初七。
洛阳。
蔡祟坐在用四根木棍和一块帆布钉成的凳子上,看着街上熙来攘在的人拜,脸色yīn沉沉的,无论谁都看得出来今天他的心情不大好。
小高本来已经是他瓮中的鳖,网中的鱼,想下到竟在最后一瞬间从他掌握中溜走。
这也许只因为他的每次行动都很顺利,成功得大快了些。所以才会造成这种疏忽。
其实他在这些日子里,并没有片刻忘记过朱猛。
他知道朱猛现在一定还没有离开洛阳,如果他决心去找,一定能找得到的。
他没有去找,他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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