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庭中,蹑足轻步,到了正房窗下。
这时屋中一阵哗啦哗啦撩水之声,万柳堂心中一动,自己堂堂淮阳派侠义道,岂能窥视女流?
遂一撤身,慈云庵主正在上面巡风了望,遂向庵主一点手,慈云庵主飘身下来。
万柳堂用手向屋中一指,慈云庵主点头会意。
万柳堂方要腾身到屋上给庵主巡风,看见西房上黑影一闪,万柳堂恐防是贼党前来,一拧身反蹿上东面屋顶。
见来人竟也一伏身,把身形隐藏在屋脊后,显然不是贼党。
万柳堂索xìng就轻点屋面,腾身飞纵,到了东南角,脚下只微一着脚,又飞身纵起,施展“八步赶蟾”的轻身飞纵术,连着腾跃到西房上。
双掌一分,一掌应敌,一掌护身,才待猱身进击,哪知那人竟自一长身,向万柳堂低声招呼了声:“师……”
底下的“伯”字没容出口。
万柳堂悬崖勒马,往回用力一收,已撤出去的势子,右手骈食中二指,往自己唇上一按,说了个“噤”字。
原来来的正是那碧竹庵的女弟子修禅,遵着庵主的吩咐,不敢稍形大意,紧避着敌踪,从后园趟进来。
这时见万师伯不叫自己出声,遂仍然撤身进步,在暗影中隐住身形。
万柳堂这时看了看下面,只见慈云庵主已经探窗内窥,遂吩咐修禅在上面巡风,自己也飘身落到院中,蹑足轻步,凑到庵主身旁。
慈云庵主一章头,万柳堂用手指窗扇,慈云庵主摇了摇头,却向万柳堂一点手,指了指窗上,自己竟撤身过来。
万柳堂明白庵主是叫自己再向屋中察看,遂移近窗前,从庵主点破的窗孔往里看时,不禁怒焰陡炽。
返身想招呼慈云庵主动手,除这妖yín女贼时,只见这位侠尼慈云庵主已经飞身蹿到东角门夹道。
万柳堂见庵主离开自己,不禁暗暗点头。
好个侠尼,这分明是看我归云堡的门下,遇到这种关头,恐怕一个把握不住,就许失身yínfù之手。
她不愿伤了我的面子,叫我自己办自己的事。
你道万柳堂看见什么动怒,原来那屋中女贼,此时已经巧挽乌云,轻敷脂粉,蛾眉淡扫,浓点朱唇,换了一身极小巧、极艳丽的短装,绯色对襟短衫,水绿的中衣,下面的弓鞋被暗影遮住。
那司徒谦此时似在昏沉未醒清楚,那女贼却端着一只细瓷茶杯,含了一口水,噗的向司徒谦的脸上喷去。
万柳堂却正在这时往里张望,正赶上女贼用一条素帕给司徒谦擦脸上的水渍,万柳堂这种侠肝义胆,疾恶如仇的人,哪看得不愤火中烧,怒眦yù裂。
哪知司徒谦守身如玉,誓死不屈。
正是:“淮阳门下峥嵘子,岂是yín孀面首人。”
第十九回 义侠儿舍命拒yín孀
万柳堂看到女贼那种yín贱情形,怒愤填胸,就要动手。
忽的想到这是师兄的爱徒,倒得看个起落出来,只好按定怒气,赶到再察看时,见司徒谦已然醒转。
他抬头看了看,见屋中的情景,似现茫然之色,眉头一皱,开口喝叱道:“啶!你们这群匪党全是鬼魅行为,只会使促狭,我司徒谦虽落在你们手中,绝不甘服。你们既然口口声声说是我们淮阳派与你们有不两立的梁子,你有胆量就给你小太爷个痛快,你要敢折辱你小太爷,我可要口出不逊了。”
那女贼听着并不动怒,一手扶着桌角,右手轻轻往司徒谦的肩头上一搭。
脸上红扑扑的,春意已浓,手却依然着实的按着司徒谦的肩头,方要发话,司徒谦猛一晃肩头,把女贼的手甩掉。
女贼“呦”了一声道:“你瞧,年轻轻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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