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雪榭,识时的解围:“二公子,时辰尚早,何必急着回去?人多也热闹些!”
顿了顿,见殷潇庭复坐下,谢翎扯扯嘴角,两颊通红,偷偷瞄了一眼沉着脸坐着的几人,低声打破沉默:“他是你夫君?”
“不是!”她想都不想,直截了当道,不悦的将腰间的手扳下。
“闻名不如见面,丞相大人的四千金果然是楚楚动人、千娇百媚,一支剑舞更是令人陶醉,如漫步云端。”
“公子认错人了,剑舞乃烟雨坊的舞姬所舞,不知与我有何关系?”她吸吸鼻子,翻了一个白眼,将所有的撇得一干二净。
“有意思,有意思,四弟,改日定上门拜访,今日不打扰了,就此别过!”
萧凉宸冷着脸:“恭送三哥!”
随着淡紫锦衣消失在眼前,又是阵难熬的沉默,良久,她逼回眼中的晶莹,唇畔扯出笑:“二哥,我累了,先回去了。”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话语哽在喉咙,唯有点点头。
再没有阻拦,她携着兰心和无影出了沁雪榭,而两道目光正撞在一起,凌厉慑人,好半天,萧凉宸眉梢挑起,淡淡的说道:“烟雨坊美人如云,二公子请便!”
殷潇庭的脸僵硬了一下,按捺住心中的浮躁,拉开平和的笑意:“想来公子定也是慕名而来,不如今晚一起尽兴如何?”
两人暗下的剑拔弩张直接将谢翎和文季遥晾在一旁,文季遥瞄了一眼不知所以的谢翎,爽朗笑着道:“正是,正是,难得如此良辰,若不尽兴,岂不白走一趟?”
他高声唤来几个女子,谢翎见状,又是阵窘迫,急着告退。
未待几个曼妙女子入座,萧凉宸遽然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文季遥笑着看向殷潇庭,扬扬眉:“二公子——”
殷潇庭急饮了杯酒,闷哼一声,直出沁雪榭。
“不是说要尽兴么?看来本公子多此一举了!”他幽幽叹了口气,扫了几个前来的女子一眼,轻咳一声,忙起身出了沁雪榭,美人恩,他消受不起。
层层叠叠的桃红帐幔飘垂,清香袅袅,萧颂斜卧于木鸾榻上,一手支头,一手把握着酒杯,闭阖的眼眸缓缓睁开,狭长的凤眸里流淌出一泓春水:“原来她就是殷灼颜,听了不少,也不曾多留意,今日是第一次见,确实是讨人喜欢的女人!”
立在榻前的蓝袍男子侯保微哈腰:“王爷,据闻殷灼颜行为偏僻性情乖张、水性杨花,常出入烟雨坊。”
浅绯的薄唇微微上翘:“乖张是真,水性杨花倒未必!”
“当初入瑨王府的本是相府貌若花般的殷涵旋,机缘之下,竟是殷灼颜入了瑨王府。殷灼颜入府之后并不受宠,瑨王爷接连纳了几个侍妾。而太子殿下亦是与殷灼颜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三天两头往瑨王府跑。”
“不受宠?!”萧颂摇头轻笑,晃了晃杯中的酒:“他的性子本王还不清楚么?虽然殷灼颜是父皇册封的王妃,但只要他想,编造个理由,不出三个月定能休了她,如今却留她在瑨王府一年多!他若非看中了殷灼颜身后的丞相府,便是看上了殷灼颜!”
侯保眨眨眼睛,谄媚的一笑:“王爷可是对殷灼颜有些意思,要不要小的——”
他抿了一口酒,摇摇头:“不,动不得,萧凉宸堂而皇之的向本王宣告,殷灼颜是他的女人!况且本王的女人也不差她一个,不必趟这潭浑水,若因此坏了本王的大事,着实不值得!”
“是,是,小的明白!”顿了一下,侯保低声道:“王爷,若说花容月貌,殷灼颜的三姐殷涵旋更是胜一筹!听说殷涵旋已病愈回京,尚未婚配。”
“哦?!殷涵旋!改日本王会会她!”
侯保眼起色意:“王爷,那个烟雨坊二当家从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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