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的时间之后,营墙处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司马靳单膝跪地,手中的长剑柱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的身上满是鲜血,红通通的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血人。
这里面不仅有敌人的血,同样也有司马靳的血。
就连视线之中看出去的景象也变得了一片血红。
一名亲卫跑了过来,扶住了司马靳:“将军,没事吧?”
司马靳放声大笑,样子极其豪迈:“当然无事,区区赵贼,还伤不得本将军!对了,为何已无赵贼出现?”
“回将军,援兵已至,正在营墙外边阻挡敌军。”
司马靳楞了一下,伸手擦了擦眼睛,努力向外看去,果然发现一支秦军的车骑兵正在营地之外奋勇冲杀。
司马靳手上用力,借着亲卫的搀扶站了起来,然后甩开亲卫的手准备继续前行,但才走了两步便是一个踉跄,再一次的坐到了地上。
一阵剧痛从司马靳的右小腿传来,司马靳定睛一看,才发现上面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
鲜血从中汨汨流出,痛得钻心。
“将军受伤了!快去叫军医!”
“叫个甚的军医,给本将军站住!”司马靳喝止了亲卫的举动,道:“娘的,这赵贼的攻势,忒也凶狠!快,先把缺口堵上,不然一会便来不及了!”
“可是将军,援兵还在外面作战,若是现在堵住的话,援兵便回不来了。”
司马靳深吸了一口气,只感觉身体火辣辣的疼,不由得破口大骂:“本将军让汝去汝便去!若是再不把缺口堵住,不止是那些正在用生命为吾等拖延时间的援兵,就连吾等也一个都回不到咸阳去了!”
半刻钟之后,营墙的缺口终于被堵上了。
在营墙缺口被堵上之后的半盏茶时间,五百名秦国车骑兵之中的最后一名尚在战斗的秦国士兵也倒在了地上,成百上千名赵军士兵的脚步迅速的踩过他那死不瞑目的身体,继续朝着刚刚被堵上的缺口发动攻击。
“裨将司马靳重伤,三十名秦锐士折损过半,五百名车骑兵全部覆灭!”
在秦军大营的中军高台之上,主将王龁与副将王陵听着刚刚传来的战报,脸色都是十分的难看。
王陵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王龁道:“将军,敌军攻势极为猛烈,恐怕我军难以支撑!”
王龁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不必慌张,如今赵人攻势虽猛,但是尚未突破我军第一道防线!”
王陵闻言忍不住苦笑了一声,这话说得真是好听,而且还挺长士气的,但问题是秦军哪来的第二道防线?
要知道一开始出兵的时候,王龁可是当着二十万秦军将士的面跟秦王稷打了包票:“必将阻敌于王城处,不使敌人一兵一卒的得渡洛水西岸!”
但现在看来,想要实现这个目标,似乎有点难啊。
王龁看了王陵一眼,似乎察觉到了王陵的担心,沉默了一会之后开口道:“传令下去,若是再有防线告急,便直接出动锐士!”
虽然说王龁的手中也就这么几百秦锐士,但是由于如今战线拉得很开很大,每一处战场上都是规模相对较小的战斗,正好适合秦锐士这种兵王型战士发挥那勇不可当的个人武力。
但话虽如此,秦锐士毕竟可是秦军压箱底的王牌部队,现在王龁不得不把秦锐士都派了出去,就足够证明秦军所遭受的压力到底是如何的强大了。
事实上,在这一次战争之中,廉颇率领之下的赵国大军攻击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坚决和疯狂,完全出乎了王龁的意料之外。
这些赵国人,完全就是在用生命来冲击秦军的防线,而且是一波又一波,死了一队还有两队,死了五百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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