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掸在内的这些赵国北方七郡子民来说,他们每年都要带上自己的弓箭武器和战马奔赴郡治所在的城池,进行三个月的卫戍值守。
而这个卫戍值守所防备的对象其实有很多,以贤掸所在的朔方郡而论,这些对象就包括了北边的匈奴c西边的月氏以及南边的义渠和秦国人。
在过去的两年里,贤掸凭借着自己出众的箭术已经斩获了整整十个首级,并且因此而成为了一名骑兵百将。
贤掸对于死在自己箭下的那些所谓的匈奴同族并没有任何的同情,因为匈奴人都是狼,恶狼之间的相互撕咬和杀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赵国边骑军团主将李牧对贤掸非常的欣赏,曾经希望贤掸能够成为他身边的亲卫,但是被贤掸给婉言谢绝了。
对于贤掸来说,这么安安静静的和家人一起度过一辈子,或许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等到回到自己的帐篷之中时,贤掸的思绪就完全收了回来。
这里面有着他的老婆,他的大儿子头曼和刚刚出世不久还没有来得及取名的小女儿。
一阵咿咿呀呀的哭声从帐篷之中传来,贤掸听着这阵哭声脸上露出了笑容,一边走进帐篷一边笑道:“怎么又哭了,是不是饿了?”
才刚刚走进帐篷之中,贤掸整个人一下子就愣住了:“父王?”
坐在帐篷之中含笑逗弄着小襁褓的,正是贤掸的父亲白羊王,贤掸的老婆和儿子都恭敬的坐在一旁。
白羊王含笑抬起了头,目光之中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贤掸:“我的孩子,看起来你的日子过得很不错。”
贤掸犹豫了一下,还是在白羊王的面前坐了下来,并对着自己的妻子说道:“去准备一些酒菜。”
白羊王的心情是真的很不错,这从贤掸的小女儿将尿尿撒在他身上他都完全没有动怒就可以看得出来。
一番酒足饭饱之后,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无论是对于农耕民族还是游牧民族都是一样的,当老婆和孩子都睡着之后,贤掸悄悄的起身,来到了帐篷之外。
白羊王果然已经在那里等待着他了。
贤掸看着自己的父亲,脸上带着明显的疑惑神色:“父王,您居然能够离开邯郸,这是不是说明赵国的大王已经完全信任您了。”
白羊王摇了摇头,缓缓的转过身来,今夜的月色十分的皎洁,所以贤掸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白羊王脸上的表情。
“贤掸,你错了。我并不是被赵国大王允许才离开邯郸城的,我是从邯郸城之中逃出来的。”
“什么?”贤掸大吃一惊,整个人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逃?难道赵国人对您下手了?”
自从那一次投诚赵国之后,白羊王就被带去了邯郸,被赵丹封为白羊君,并赐予一座非常豪华的宅邸和大量的仆人。”
贤掸曾经去过一次那座宅邸,说实话那里的豪华程度让贤掸自己都有些震惊,如果不是因为贤掸觉得自己实在是离不开草原的话,那么贤掸本人是非常乐意居住在那样的一座宅邸之中的。
白羊王答道:“不,赵国的大王对我很好,每一次赵国的宴会都会让我出席,而且从来都没有折辱过我,更没有任何想要杀我的意思。”
贤掸显然有些糊涂了:“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您为什么会选择逃出邯郸城呢?”
白羊王目光炯炯的看着贤掸:“我的孩子,我们是草原的主宰,而不是应该被圈养在坚固城池之中的宠物。我虽然已经有些老了,但是我的雄心还在。”
贤掸好像明白了什么,整个人倒抽了一口凉气:“所以父王的意思是”
白羊王的语气微微的提高了一些:“我要重新回到草原之中,重新成为那所向无敌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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