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清楚匈奴人的打仗方式。
匈奴人的妇孺在战争的时候并不像中原国家一样留在自己的家中(事实上草原人就没有“家”这种概念),而是会尾随在匈奴人军队之后出发,并且会携带着大批的牲畜来为军队作为补给。
通常来说,匈奴人的军队和妇孺双方之间会保持着数百里甚至是上千里的距离,这样的话一来可以保证妇孺牛羊的安全,二来也可以让匈奴大军的补给不至于成为问题。
贤掸说到这里,缓缓的抬头看了一眼李牧,然后说道:“通常来说,这些牲畜可是数以十万乃至百万计的,这样大规模的牲畜必须要巨量的饮水,而纵观焉支山千里之内,无疑只有弱水是最佳的选择。”
李牧哈哈大笑,用力的拍了一下贤掸的肩膀:“不错,很不错,汝能够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猜到这些,不愧于大王对汝的欣赏。”
“大王?”贤掸突然有些发愣。
要知道贤掸已经不是第一次从李牧的口中听到这样的一番话了,如果说一次还可能是李牧信口为之的话,那么以现在这样的情况来说,李牧说的似乎并不是客套的话。
贤掸心中暗暗吃惊,作为一个“赵国人”,贤掸当然对于自家的那位赵国大王各种丰功伟绩耳熟能详,甚至贤掸自己刚刚学会奔跑的大儿子头曼都奶声奶气的表示“长大之后要成为像大王一样强壮的男人”。
而且贤掸自己曾经也和那位大王有过短暂的接触,知道那位年纪和自己相差不多的大王的确是一位出色已极,让自己远远不能够望其项背的大人物,但就是这样一位高居九天之上的大人物竟然注意到了自己,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贤掸的心突然有些乱了。
李牧在一旁看着贤掸,突然笑了笑,道:“放心吧,大王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只要汝能够做出合适的功绩,那么大王也会给予汝应得的奖励。”
贤掸苦笑一声,道:“我现在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大王和大都督如此错爱。”
李牧并没有回答,而是拍了拍贤掸的肩膀,然后潇洒的离去了。
足足用了七天的时间,在第八天的下午,一条平静而又壮丽的大河终于出现在了这支精锐骑兵的面前。
贤掸注视着面前的这条河流,脸上不由得有些出神。
曾几何时,贤掸作为白羊部落的大王子,也是多次跟随着匈奴大军前来此地,以此地为补给地南下攻击匈奴人的死敌月氏。
如今月氏已经被匈奴人打得几乎亡族,月氏人残部也是远遁千里之外,而战争的双方则变成了匈奴c乌孙对赵国大军。
“真是死路一条啊”贤掸喃喃的说道。
在这些天的行军过程之中,贤掸对于自己身边的这支赵国骑兵有了很深的了解。
顽强c坚韧c英勇c纪律c服从贤掸从未想过,自己竟然真的能够看到这样的一支集合了如此众多优点的军队。
再联想到自己那个曾经也是匈奴前三部族之一的白羊部落骑兵,和这支赵国骑兵比起来简直就是土鸡瓦狗!
贤掸此刻的心中非常的确定,即便是没有那支传说中的具装甲骑兵,这支赵国骑兵同样也能够轻而易举的吊打匈奴人或者乌孙人。
“这绝对是一支天下第一的骑兵啊。”
有人重重的拍了一下贤掸的肩膀,让贤掸吓了一大跳,转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小伙伴屠斜。
“怎么,触景生情了?”
贤掸嗯了一声,随后有些惊讶的看着屠斜:“你是怎么学会这种文绉绉的词语的?”
屠斜哈哈大笑,一指不远处的李牧:“是大都督说的,大都督让你过去一趟。”
贤掸默默的骑上了马,来到了李牧的面前:“大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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