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正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最终还是不太情愿的说道:“大都督,朝鲜国愿意封上黄金千镒,金(铜)五十万,其他宝物若干,吾王还欲前往邯郸朝贡,以换取大都督之退兵。”
李牧看着面前的这名箕正,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无语。
无论怎么看,这家伙都不是一个很好的说客啊。
李牧摆了摆手,道:“《诗经》有云‘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吾身为赵国大都督,理当见土地而取之,汝等朝贡之臣,又如何比得上赵国之臣更为令人快意?朝鲜国今后不允许存在,能够存在的只有赵国朝鲜郡之地!”
箕正楞了一下,随后说道:“大都督,恕箕正之言,这句话似乎并非这个意思,其真实意思乃是”
“够了!”李牧不耐烦的打断了箕正的话:“不必多说,且回去告诉朝鲜王,若现在投降,尚可得一朝鲜君之封号。若顽抗到底,则破城之日,便是汝箕氏一族灭族之时!”
一个时辰之后,箕正回到了平壤城的宫殿之中。在这里,包括朝鲜王箕润在内的所有朝鲜重要人物都已经齐聚一堂,等待着箕正的归来。
箕正不敢怠慢,上前行礼道:“微臣见过大王!”
朝鲜王箕润是一个看上去有些胖胖的男子,年纪大约在差不多五十岁的样子,见到箕正之后便急切的问道:“亚卿,那李牧可曾答应退兵?”
这也是所有朝鲜君臣最迫切希望得知的问题。
箕正摇了摇头,道:“大王,李牧并不愿意退兵。而且其人方才已经和臣明言,此次前来便是为了要将朝鲜国全境并入赵国领土!”
说着箕正就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和李牧的对话情形全部都说了出来。
这顿时就让整座大殿都开了锅。
“好个李牧,竟然敢如此狂言!”
“大王,吾等这次定要教李牧得知朝鲜人的厉害!”
一片群情汹涌。
“够了!”朝鲜王箕润用力的一拍面前的桌案,吼道:“都给寡人闭嘴,寡人的话还没问完呢!”
大殿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箕润又继续问道:“亚卿,汝可从李牧的口中探知太子的下落?”
箕正神色一黯,朝着箕润道:“还请大王节哀,太子已然战死在战场之中。”
“什么?”箕润和朝鲜国诸多大臣们脸色大变。
虽然当日的突围之中也有一部分人最终逃回了朝鲜,但是逃回来的都是向东吸引赵军注意力的主力部队,而箕杏所带领的那一支向北逃亡的部队在李牧的追击下全军覆没,是以如今朝鲜君臣这才知道了箕杏战死的消息。
这个消息对于朝鲜王箕润的打击显然不小,只见他悲呼一声“杏儿!”,随后竟然当众痛哭了起来。
众臣子这一下就慌了,赶忙七嘴八舌的开始安慰,足足闹腾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总算是将箕润的情绪渐渐的劝得稍微平静了一些。
箕润咬牙切齿的说道:“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寡人要和这个该死的李牧拼了!”
箕润的这一番话说出去,虽然也有寥寥几个人出声应和,但是大部分朝鲜国臣子却脸色各异,并没有开口说话。
箕润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怒道:“怎么,寡人养了汝等这么多年,汝等现在居然连为朝鲜国拼死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这句话就说得很重了,朝鲜众臣们立刻纷纷朝着箕润认罪。
但是认罪归认罪,有些话还是要说了。
只见一名老臣道:“大王,并非是臣等不愿意为大王效死,可是大王刚才应该也听到亚卿说了,那李牧声称若是不降的话等到城破之日便是箕氏一族的亡族之时,以李牧和赵国向来的行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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