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北地郡,义渠城。
冬天才刚刚过去不久,地面上的冰雪虽然已经消失无踪,但是丝丝寒冷的空气还在人们的周围徘徊不散。
自从义渠并入了秦国之后,这座原先义渠人的都城就成为了秦国北地郡的郡治所在。
这几个月以来,义渠城之中的气氛显然有些紧张。
虽然秦国对于义渠采取了十分严厉的控制措施,但是近年来义渠人依旧是大小叛乱不断,让秦国官方大为头疼。
在这样的情况下,先后两任秦王都下发了同样的命令,用更加严厉的方式来弹压义渠人的叛乱。
在义渠城的东门,几十颗早已经风干的人头高挂城门之上,迎风飘荡。
挂得最高的那一颗人头正是之前发动叛乱未遂的义渠人首领义渠亥。
这一天下午,几名义渠人骑着马出现在了义渠城外的道路上,慢吞吞的朝着城门而来。
“站住,出示验传!”守城的士兵拦住了他们,十分严厉的喝令道。
这几名义渠人显然对于守城士兵的态度有些不满,骂骂咧咧的从怀中拿出了验传。
在验过之后,士兵们又对这些义渠人进行了盘问。
“汝等进城何为?”
“友人昏礼!”
“昏礼?”士兵用鼻孔重重的哼了一声,好一会才道:“汝等且要记得,切莫在城中随意走动,亦不要惹是生非。对了,义渠人进城需缴纳十钱!”
“十钱?”几名义渠人一听就怒了:“为何方才在吾等之前进城的那些人不需盘问,亦不需交钱?”
士兵似笑非笑的盯了这几名义渠人一眼,目光之中意义难明:“怎么,汝等也想要将脑袋挂在城门上不成?”
几名义渠人进了城中,个个都是一脸的不爽,凑在一起愤愤咒骂。
“这些秦国人,欺人太甚!”
“简直不将我等义渠人当人看待!”
“若是等到大事成了,那时候”
“噤声!你难道想坏了大事!”
这几名义渠人很快消失在了义渠城的大街之中。
秦国义渠城官方并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这几天内,已经陆续有上百名义渠人用各种各样的理由隐藏在人群之中进入了义渠城之中。
而且都没有出城。
这天傍晚,一支大约两千人的义渠骑兵悄然来到了义渠城数里之外的一个山包下。
义渠胜带着几名亲信走上了小山包,远远的注视着义渠城。
“大王,汝说他们会成功吗?”一名看上去应该是某个小头目的义渠人跃跃欲试的问道。
义渠胜哼了一声,道:“这些秦国人,素来不将我们义渠人放在眼里,上次义渠亥的失败又给了他们信心,在他们的眼里我们义渠人是绝对不会主动进攻义渠城的。这一次我们就是要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把义渠城给拿下来!”
义渠胜的话之中信心十足,为了这一次夺城,他可是已经计划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
在义渠城之中,只要一天黑之后便会实行宵禁。因此当黑暗天幕笼罩了大地之后,整个义渠城便会迅速的安静了下来。
在距离城门不远处的一栋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民房之中,上百名义渠人聚集在一起,在这座本就不大的房间挤得满满当当,为首的正是今日早些时候刚刚入城的那几人。
“二三子,如今秦国已经衰弱,正是我等起事的大好良机!今日我等便要夺下义渠城,光复义渠国的荣光!”
所有的义渠男子右手握拳轻轻的拍打着胸膛,发出了低低的咆哮,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杀机,宛如一群饿狼。
房门被打开了,一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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