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的体制,如果以中原王朝来理解的话,其实也并不算难。
事实上,匈奴的国家体制比起中原王朝来说要简单得太多了。
单于,相当于国君,同时也是最高的军事统帅。
单于之下就是太子,太子通常被称为屠耆,出任的官职是左贤王,地位仅在单于之下。这个左贤王是拥有实际领地和军队的,大约就相当于匈奴的左丞相。
由于乌维单于的长子才十三岁,尚且无法履行左贤王的职责,所以此刻的左贤王所部同样也还是掌控在乌维单于之下,这就让乌维单于拥有了将近三万骑兵,占据了压倒性的力量。
在单于和左贤王之下,就是刚刚这位出言要求撤军的右贤王了。
这位右贤王来自匈奴的兰氏家族,名字叫做优留,他的麾下拥有着两个万骑大约一万三千名匈奴骑兵,是现在整个匈奴国内除了乌维单于之外最大的一支力量。
说起来,也正是因为这位右贤王优留在乌维单于夺位的那一场关键之战中支持了乌维单于,这才有了如今的匈奴国家。
一直以来,乌维单于都将优留看作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因此当优留也站出来要求乌维撤军的时候,乌维单于心中的震惊之情可想而知。
乌维单于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右贤王,沉声道“优留,你的理由又是什么?”
这位右贤王优留的头上几乎没有什么头发,只是在脑后面绑出一个小小的、宛如中原孩童一般的辫子,看上去多少有些滑稽,但是其人的面貌颇为凶恶,倒是将这种感觉给冲淡了不少。
优留看上去似乎早有准备,不急不忙的说道“单于,其实我有一件事情早就已经想问了。”
乌维单于楞了一下,道“说!”
右贤王优留看着乌维单于,沉声道“有人告诉我,早在二十天之前单于你就已经知道了赵国人开始进入西域的消息,但是你却并没有将这些消息告知给王庭各部众,而是悄悄的派出大量信使南下,要求驻防西域的各支骑兵北上回归王庭会合,不知道此事是否属实啊?”
优留此言一出,王帐之中又是一阵低低的惊呼声。
顿时,不少人投向乌维单于的目光之中就多了几分质疑。
二十天,那差不多都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这位单于一个月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消息,但是为何却足足隐瞒到了现在,等到赵国人气势汹汹的杀来到了很近的地方才说出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仅仅是一番话,王帐之中的气氛就好像瞬间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
乌维单于脸色不变,十分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右贤王“优留,本单于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优留脸色一肃,说话的声音突然高了几度“尊敬的单于,请问你还要将巴里坤三天之前在北撤的时候已经碰到了赵国人的主力,而且被李牧率军杀死的事情隐瞒到什么时候!”
优留的这句话一说出来,帐篷之中的惊讶之声顿时再上一个等级。
巴里坤乃是匈奴最近这两年涌现出来的新锐将领之一,在征讨西域以及和塞琉古人的战斗之中屡立战功,所以被乌维单于委以重任,率领一个万骑镇守西域,负责弹压西域诸国可能发生的叛乱,同时警戒塞琉古人可能到来的攻击。
没想到这样的一员大将,既然也已经在北归的路程上遭到了赵国人的击杀!
这个消息对于王帐之中的众多匈奴贵族来说,其实是很打击士气的一件事情。
毕竟巴里坤的骁勇善战,那是大家人所共知的事情,如果这样的一员猛将都抵挡不住赵国人的话,那么又有谁能够抵挡呢?
乌维单于深深的看了优留一眼,突然开口说道“优留,你如此处心积虑的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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