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但我在庄子里,吃的最多的肉就是它了,怎么会弄错了,它就是烧成灰我也能闻出它的味道来的。”我真的不知道师兄的话是真是假,我分明已经忘记了各种肉的味道,或者所有的味道都是一样的,即使有一天给我一份人肉来我也能吃出羊肉的味道。
七
师兄在我的居所居住了一个月左右,准备回村落了,还要了我的照片给师傅看,说师傅这些年挺想我的。其实有时候我也挺想从前的,只不过这样的日子很少很少,大多都是在梦里才会出现。因为我要把大把的时间用来挣钱,我还要换更大的房子,我还要买辆好车,虽然这些我现在都已经有了,但它们实在太老了。这套房子我已经住了十年,这辆车我也已经开了三年。我的确该换套新房子,换辆好车了,我正在这样想着。
师兄走的很突然,突然到我还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时候走了。那天早上我开车送师兄到达文明城市的火车站,清晨的阳光洒在车站的广场上光彩斑斓。远处传来叫卖各种商品的吆喝声,我似乎听到了远山上放羊的女人在大声的喧哗,声音杂乱无章,却又像是另一种乐曲,一种专属于底层社会的人们发出的呐喊。我已经不稀罕去这样的地方买东西了,我老觉得有损自己衣衫革履的身份。
师兄老是一件粗布麻衣,我给买的新衣他也没有换穿,他说不习惯穿的这么正统。其实我是不愿意和师兄去太多地方的,我们的衣着打扮格格不入,我们是两条道路上的人,我在心里这样认为,但在表面上他依旧是我的师兄。我们走在一起虽然在外人看来他更像我的奴仆,甚至还不如奴仆的地位,城市的奴仆都不会穿粗布麻衣了。
我在心里正构思和师兄之间的差距呢,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叫骂声。只见几个城管正在殴打一个拉着小车卖水果的妇女,旁边满是看客,妇女疼得在地上打滚。对于这事我也是见多不怪的,我也没有见义勇为的心思,我的心中更多的是如何挣钱。可是我却忽略了坐在车上的师兄,他在这所城市里绝对称得上是武林高手。更重要的是他还活在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的幻境里,他还不清楚这所文明的城市和那个村落是不一样的。
师兄最终没有忍住,还是出手了。师兄的出手是极度凌厉的,几下就打倒了围住殴打妇女的两个城管。可是后面又来了七八个城管,手里全拿着警棍,开始三五成群的和师兄对战起来。我本是可以帮助师兄的,但我似乎没有和城管对决的勇气,我似乎失去的这样的锐气。我正思考要不要出手时突然听到师兄一声惨叫,我分明看到一把刀从师兄的后背穿过,从前胸出来。刀尖上还流着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如同傍晚的红霞一样妖艳。
我惊呆了,我想不到武功盖世的师兄会在这几个人的围攻中失败,而且败的让人心寒。师兄注视这我,嘴角不断的有鲜血流出,我分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失望,我也从他的心中读出了痛苦,还有更多对世俗的不理解,对如此苍凉倒地的不甘。我静静的看着师兄慢慢的倒下,双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刹那之间,师兄曾经对我的好被红霞一样的血色勾引出来了。
我最终还是没有和城管动手,只是赶紧将师兄送到医院,师兄还是走了,用那件沾满鲜血的粗布麻衣包裹着自己的躯体和灵魂干净的走了。听说参与事件的城管受到了处罚,但我已无心计较这些,因为我还有我的事要做。我把师兄还是送回了离别二十年的村落,没有敢去见任何人,包括将我抚养大的师傅,只是给师傅留了一封信,将大概的情况说明,把师兄在村落后的大山上静静的安葬。
八
再次回村落已经是三个月之后,我是带着城管对师兄的残暴行为的处理结果和记者一起到达村落的。可惜我的师傅已经在两月前离开人世,那个给过我温暖的地方如今已经荒凉不堪。我的心里或许还有泪水吧,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