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与两人之间，犹如隔着一道屏障。

    而他身的狐王之威已然散去，脱力之感袭遍全身。

    十长老以为飞天算不松开，在他连番的攻击之下，也断然会脸色苍白，受到重创。

    却见飞天，脸色越发红润。

    只是……

    那抿成了一条线的唇，说明她的情况，并不好。

    在一道半透明的烟雾升起，向京都方向飞去的时候，十长老终是迅速消瘦下去，最终，变成了皮包骨的干尸模样。

    凌九，拖着脱力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向她挪过去……

    飞天转过身来，看向凌九。

    一个多月未见。

    他瘦了，憔悴了，面，毫无血色。

    扬的眼角，显示他此时的心情，还不错，苍白的唇色，说明，他的伤，很重。

    飞天心情很好。

    这一趟，不仅夺回了胡棋的魂魄，更是留住了凌九的命。

    她险些，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失去他了。

    努力扯出一个笑容。

    然而，在扯动嘴角的那一瞬间，再也压制不住的涌动的腥甜，从口喷吐出来。

    原本还红润的脸色，瞬间惨白了下去。

    脸的红色，原本是因为她强行压住要喷出的鲜血而憋出来的。

    飞天疲惫的眼睑，挣扎了两下，在闭的同时，整个人向一边倒去。

    还好……

    还好她来了……

    还好他还活着……

    凌九眼的笑意不再。

    看到飞天的喜悦不再。

    眼，满是恐慌和惊惧。

    不是第一次看到重伤的飞天，但是这是他把她找回来之后第一次看到她伤成这样。

    “喵喵！”

    他慌忙伸手去接她。

    加快步子。

    但本身也脱力了。

    没有想到，透支使用狐王图腾力量的后果，是全身脱力。

    他迈步子的速度，不如他身体前倾的速度快。

    他也倒了下去……

    雍楼尹带人赶来，看到满目疮痍的京郊，四个人躺在那里……

    他大惊。

    没有想到，他眼，如天神一般的凌九，真的会受伤。

    一向胜雪的白衣，已经成了血衣。

    凌九和飞天的呼吸，都很弱，弱到，一个不小心，会被人当成已经死去……

    …………

    飞天醒来的时候，是在镇南王府。

    想起之前发生过的事情，猛地从床翻身而起。

    发现屋空无一人。

    正要出门，便见门被推开，胡棋笑站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醒了。”

    飞天“嗯”了一声，认真地打量着胡棋。

    “魂魄全了？”

    胡棋点头，“多亏了你。我与炎昭终于可以真正相见了。不过，我也没有想到，被浮生殿主取走的一半魂魄，会在一个长老身。”

    她以为是浮生殿主要杀凌九，所以，才会那么紧张，那么愤怒。

    想来，在识海空间里的狐妃残魂已经想明白了原委。

    她没有要让狐妃知道她曾经做过这件事情的意思，幸好，她已经离开了那里，不然，会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回答狐妃的问题。

    飞天眸光冷了一冷，“浮生殿的长老，是浮生殿主的狗腿子，他会这么对凌九，浮生殿主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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