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红疹子都褪去了。
一大早,起了大雾,八艳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等着太阳慢慢升起来。以前就很羡慕这样安逸的生活,可过了三四日,却又觉得乏味无聊的很。
凤溪是她房里的丫鬟,整日整夜跟着她屁股后面,生怕她跑了一样,她知道,一定是薛良均派来监视她的!
她眯了眯眼,双手枕在头底下,打哈哈问着:“凤溪,你说薛良均他有多少钱?”
凤溪一怔,心里瞧不上八艳,一个妓院里出来的人,能指望她有什么出息,毕恭毕敬答道:“大少是北平大督军,这整个北平自然都是大少的。”
八艳想了一下,说了句也是,起身道:“我要出去一趟。”
“夫人,你不能出去,大少……”
“薛良均说过不让我出去?”她小心翼翼的问着。
凤溪顿了顿,大少自是没有亲口说过不让她出府,可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为难的劝着她:“夫人,你看外面世道那么乱,咱们就呆在府里不好么?”
这么一说,就是没有不许她出去了。
八艳站起来,径直往屋里头准备换衣服,也不回头,伸手示意着:“有什么的,整个北平不都是薛良均的,我是她老婆,我有什么好怕的。”
一会儿功夫,八艳就出现在了大街上,穿了一身红暗绿的枝纹旗袍,带着一顶小毡帽,上面还夹着一束黑干花,带着蕾丝手套。真是身份变了,连穿衣服的样式都变了,可不变的还是那点花哨艳丽的风格。
八艳站在大街上,鹤立鸡群一样招人注意。八艳有一样好处,就是没心没肺,她不管别人死活,自己快活是正经。
大摇大摆的进了醉仙坊,醉仙坊名字听起来像是妓院,可人家确是正正经经的赌坊。门口大墙上贴着两张禁止赌博,里面赌的热火朝天。
八艳以前就想进去赌两把,可舍不得钱,要是赌赢了,这辈子也不用愁,没准还能离开繁乐门。现在倒好,不费一点劲就全都实现了。
八艳进去了就再没出来,赌能使人上瘾,更能使人发疯,八艳这样没有自制力的人,哪样都占了。
天快黑了,赌场要关门,八艳是被赶出来的。
她欠了一千大洋。
这下子怎么办呢,她本来想着是照着一百块大洋输的,现在倒好,输了一千,回去薛良均会不会一qiāng打死她。她签了字据,让人去督军府要钱,这下她好像有了不回去的理由了,她这样的祸害,她就不相信薛良均还会要她!
迎面撞上一个人,倒不是凑巧,是故意的。八艳一抬头,发现竟是锦绣。
八艳欣喜的看见熟人,叫道:“锦绣,这么晚了,你怎么出来了?”
锦绣左右打量着,高兴道:“我老远瞧着,还以为看错了,你现在真好看,看来大督军真是会疼人,你找着好道儿了。”
八艳觉得没什么可解释的,对锦绣说了她输掉了薛良均一千大洋,锦绣吓得半死,赶忙回头要离开,八艳下死劲地拽住她不让她走。
“锦绣,你得帮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锦绣劈脸骂她,“该怎么办?你输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我能怎么样,你回去求求大少,没准他一高兴就替你还了!”
“你简直是在放屁。一千大洋呢,我怕督军府都要押出去。”
“那怎么样,你还能不回去?”
锦绣话刚落音,前面汽车大车灯耀眼的照着,八艳回过头来,刺的抬手遮眼,定睛一看,这不是薛良均么!
现在逃也逃不了了,连忙碌的薛良均也来了,要债的肯定是追到门口了,否则他也不会亲自来收拾她。
默默然上了车,连锦绣也被她拽上了车,汽车浩dàngdàng开回了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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