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道:“扶沟离豫州更近,为何只有千余流民?”
“这个……”
许褚抓了抓大脑袋,答不上来。
斥侯骑兵忙道:“主公,听说最近圉县一直在开仓放粮。”
罗征这才恍然,道:“原来如此,这就不足为怪了。”
许褚凝声道:“主公,圉县既有如此多的流民,可设法纳之。”
罗征‘嗯’了声,“再收容个万八千的流民,也差不多了,我等也该回西凉了。”
斥侯骑兵忙道:“主公,还有个消息。”
罗征跺了跺脚,道:“讲。”
斥侯骑兵道:“末将离开的时候,发现圉县官绅正在出城往北而逃。”
罗征讶然道:“竟有此事,圉县官绅为何要逃?”
斥侯骑兵抓抓头道:“小人也是不知,不过多半应该是怕我军袭城。”
罗征想了想,当即挥手道:“走,去看看!”
大军很快全部躲进了菜园子里,侥幸逃过一劫的仆佣逃出庄外奔命去了。
罗征混在出逃的仆佣中,也悄然离开了庄子。
庄子西北角,数百步外的一条土沟中。
曹仁待庄子里再也没有人逃出,这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从土沟中爬了出来,飞一样的往庄子奔了过去,到庄子外面凝神细听了一阵,当即推门而入。
不怪他如此小心,昨天得到消息,赶到一座被袭占的坞堡,不信邪的派了几名乡勇前往打探,不料却被西凉骑兵全部射杀,一个都没逃掉。
曹仁跟了几次,才慢慢发现了一个现象。
只要被袭的庄子里有人逃出,西凉军多半已经不见了踪影。
果然,等曹仁奔进庄子,西凉骑兵早就不知去向。
“嘿,真是见鬼!”
曹仁狂抓头皮,“这伙该死的西凉骑兵。究竟是怎么离开的?”
想破了脑袋不得要领,只得连忙离开庄子,奔进二里外的一片密林。取了战马,带着十余名宗族子弟,快马奔回圉县去了。
上午已经接到曹操军令,命他在日落前赶到圉县。
眼下太阳已经偏西,曹仁再不敢耽搁,以免误了军令。
圉县,四六敞开。
士族官绅和城中百姓逃走后。圉县已成空城一座。
拥挤在城外的流民听到了消息,城中最近闹鬼,被吃掉了不少人。那些士族官绅和百姓实在被吓怕了,这才不得不举家而逃,是以也不敢进城。
太阳已经西斜,数百流民稀稀拉拉的躺在地上。正在沐浴阳光。
也有精壮的汉子架起柴火。正在烧考打来的野鸡野兔。
周围有饿的发昏的流民直流口水,却没胆子上前去抢。那烤野鸡和野兔的精壮汉子一看就不好惹,昨天就有十几个流民要抢食,结果全被那汉子打倒。
“爹爹,饿!”
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咬着手指头,拉了拉汉子的衣袖。
二十多岁的汉子面皮白净,看上去不像是劳动人民,牵着女儿的手。犹豫了好半天还是不敢上前,连求人的勇气都没有。只得暗暗叹息了一声。
“想吃肉吗?”
这时,旁边忽然响起男人的声音。
汉子扭头望去,就见旁边多了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个烤鸡腿。
这年轻人虽然十分落魄,但两眼却十分有神,偶尔有迫人的神光掠过,令人心头自禁的一阵发寒,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普通人,更不像是流民。
“肉,想吃!”
小姑娘可不敢那么多,忙不迭点头,眼睛里已经开始放光。
汉子看了看年轻人,又低头看了看饿的面黄肌肉的女儿,暗暗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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