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呛得眼眶发红。
“想哭就哭吧。”我侧头看着他,停车场里安静极了,汽车们安静地在自己的框框里睡觉,管理员也伏在管理室的窗户里连连磕头。
“好笑,我大男人家的,哭个什么,我老爸死了我都没哭。”楚家豪揉着眼睛:“这个更年期的女人,没有她,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怎么,不习惯了?”我笑着问。
“怎么会?”他一脸否定,接着又想泄了气似的嘀咕:“多少有点儿。”一口混浊的烟雾从他嘴里吐出来:“这玩意真难抽,真不懂为什么都说它是好东西。”
他转移话题似的盯着手里的香烟,把烟放在风挡玻璃前,想借着停车场的灯光仔细打量,结果手刚举到玻璃前,就停住了。
风挡玻璃的角落里,也就是顺着他那一侧车门的位置,扣着一只青白色的手!
“啊!小烟,救我!”他发出狼哭鬼号的声音,我一早就看见了那只手,尚没觉得害怕,倒着实是被他的喊声吓得心脏不平静起来,只见他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左手,猛烈地摇晃。
“打开车门看看。”我扭头要开门。
“不要,那东西要是上车来怎么办?”他不让我下车。
“胆小鬼!”我甩开他的手,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沿着车头绕到了他那一侧的车门外,然后站在车门外敲着玻璃对他说:“下来吧,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他还揉着眼睛找手:“怎么一下就没了?”
“因为在车里呀!”我指着他身后,他身后是黑洞洞的保姆车厢,一只青白色的手正好碰到他的脖子。
“啊!”他抓狂着大叫,头也不敢回,一把推开车门跳了出来,然后躲在我身后看保姆车里那只手,那手攀着驾驶座的靠背,缓缓地向上。
“小烟,小,小烟,快跑吧。”他紧紧地箍着我的胳膊,像个女人一样。
“它好想有什么事情要和我们说。”我仔细地观察着那只手,楚家豪不解地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驾驶靠背的后面,露出了一双无神而呆滞的眼睛。
“我的妈呀。”楚家豪哆嗦着说:“我快尿出来了。”
“我上去问问。”我拉开驾驶座的门,跪在驾驶座上,扯住那只青白色的手,楚家豪估计已经吓傻了,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那只冰冷的手在我手里还有挣扎,我不高兴地说:“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吓唬人也该吓唬完了吧?”
“哦……”那东西叹了一口气:“你不害怕啊?”
“放屁,害怕有什么用?”我嗔怪道:“你这个缠人的玩意,有什么事,你就说好了,再胡搅蛮缠下去,小心我把你打入无间地狱哦。”
“哦……”深深而冷冷的叹气声,良久,靠背后面传来几个词:“南城郊外,荒废的化工场,你的朋友被关在那里。”
“你告诉我这个,对你有什么好处?”我紧紧抓着它不放,怕它又飘走了。
“白无常许诺我可以快点投胎。”它央求道:“放了我吧。”
“那你去吧!”我松开了手,把手放在鼻子底下仔细闻了半天,还好没有什么怪味,不过回去也要用硫磺皂认真洗三遍,黑白无常这两个朋友我算是jiāo下了,这两个使者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被收买,几张签满冷小烟签名的黄纸,就可以帮忙办事,难怪yīn间的官僚气那么足,大量游魂得不到投胎,办事效率也提高不起来呢。
在yīn间我可不是什么大歌星,而是被盛传的有让阎王闻风丧胆的眼袋锅子,那些受刑中的怨鬼,都以能拿到我的签名为荣,黑市价格三卷黄纸,黑白无常狠狠地发了一笔,白无常还娶了两房鬼姨太太,黑无常还买了最贵的增bái fěn蜜,每天擦三次。苦海无边,回头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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