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佑带回来的证据足以证明禄王谋逆,这已经没有什么可辩驳的。
昨晚,禄王一派的主要官员都被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抓走,禄王一派的首领威远侯自然也不例外。
耿直的江御史出列为威远侯求情:“启奏皇上,禄王做事机密,京都的官员大都不知道他谋逆的事实。威远侯功勋卓著,他只是看不惯福王的行事作风,才拥护的禄王。他实在不知禄王谋逆的事,还请皇上明察。”
底下的群臣窃窃私语,这个江御史真胆大,都这会儿了,还敢为威远侯求情。
礼部王尚书站了出来:“江御史,你是不是收了威远侯的什么好处?是个人都知道,威远侯一直支持禄王,且跟禄王结了亲家。禄王谋逆,要处置禄王的人,首先就要处置威远侯!”
江御史梗着脖子说:“威远侯是有错,但他一生为国尽忠,如此将他按谋逆论处,边关将士也不服。”
工部左侍郎站出来说:“禄王谋逆,不处置禄王的帮凶威远侯,就不能服众!”
江御史气哼哼地对这两人说:“威远侯之所以要站到禄王这一边,就是因为看不惯福王的做派,你们敢说,你们没有拉帮结派?你们敢说,你们没有搞些暗地里的yīn私事儿?你们这样落井下石,实在非君子所为!”
礼部王尚书转身对着武帝躬身,参奏:“皇上,威远侯参与谋逆,罪不容殊,按律当满门抄斩!”
江御史也躬身参奏:“皇上,还请明察,法外施恩!”
武帝用食指敲了敲扶手,缓声说道:“威远侯的问题,由三司会审定夺,你们就不要再争了。”
停了停,武帝又说:“禄王的嫡孙已经不适合做皇储,废掉。”
福王一派的官员心中狂喜,现在就剩福王这边的一个皇储了。
一时间,朝堂上有人欢喜有人愁。
武帝接着又说了一句话,朝堂上彻底安静了。
“福王嫡子也不适合再做皇储,废掉!”
武帝的话,犹如兜头一盆冰水,将福王一派内心的狂喜,通通浇灭,速冻成冰渣渣。
“皇上,废除皇储总要有个缘由,福王和福王嫡子没有做什么错事。”礼部尚书不甘心,他斗胆上奏。
“威远侯看不上福王是有道理的。”武帝冷哼,“禄王做事爽快,即便谋逆,也是明着来。福王府却一直喜欢做些yīn私事,还以为朕不知道。你们问问福王,他后花园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武帝接着说:“凡是投靠福王的官员,都上个谢罪折子。朕说过,不许结党营私!”
群臣哑巴了。
接下来的日子,朝堂内,安静如水;朝堂外,却是热闹的很。
前前后后,陆陆续续,共有二十几位禄王一派的官员被抓。这些官员们的亲朋好友便开始了活动,想着通通三司的路子,给自己的人减轻些罪责。
本可以置身事外的童晗月,也参与到为人说情的行列。
她利用自己是六扇门女捕头的便利,去死牢拜访了威远侯。
“关伯伯好!”
“童晗月?!”威远侯挺直腰杆坐在草垫上,“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来拜访我。”
“我父亲临走前,让我照应一下您。他一直念着当年在战场上的同袍之情。”
“你父亲一直劝我保持中立,可我实在看不惯福王那副样子,便参与了皇储之争。结果落到这样一个下场。”威远侯叹口气,“悔之晚矣。”
“关伯伯真的不知道禄王谋逆?”童晗月问。
“我要是知道,第一个就不答应,怎么可能帮他。”威远侯气闷不已。
“我看皇上这次指派审案的官员都很正派,我想他们会还关伯伯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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