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回我家。”童晗月趴在萧元佑的后背上说,“一般医馆都没女医,我家里的侍女反倒懂些医术。”
“好嘞,你省点力气,别说话。”
萧元佑背着童晗月一口气奔回定南侯府。
再说单应这边,盯了一晚上的人,才睡了一个回笼觉,还没吃午饭呢,就被告知:人抓住了,童晗月受伤了。
单应胡子拉碴赶到刑部yào房,问躺在那里的断臂年轻人:“你为何要杀镇国公世子?”
“我的头儿让我杀他。”
“你的头儿是谁?你又是谁?”
“我的头叫贾三。我是一个杀手。我从小就被卖到山里,跟一百多个小孩一起习武,然后互杀,只有杀够十个人,才能出山做事。”
“哪座山?”
“不知道,我们都是被蒙着眼睛被运来运去。我出山后,一直跟其他杀手住在京郊的一个庄子里,平日不能顺便外出,只有出任务时才能外出。”
“是哪个庄子?”
“大人,”断臂年轻人面露愧疚之色,“庄里的好多人都是被逼的,还请大人给他们一条活路,否则我不能因为我弟弟,而出卖那十几个兄弟的命。”
“是否留他们的xìng命,一要看他们自己;二要看他们是否身背命案。”
“我们是杀手,怎么能没有命案在身。”断臂年轻人苦笑,“大人,你还是杀了我吧。”
年轻人看向一直跪坐在一旁的慕苏:“小弟。原谅哥哥不能陪你了。你以后好好过活。”
慕苏身上沾血的衣衫还没换,头发凌乱,眼睛哭得红红的,形象全无。他哭着说:“哥,你就说吧。单大人还是可信的。”
“我说了,就是十几条甚至更多人的命啊。”年轻人摇头,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单应急忙伸手将年轻人的下巴卸掉,低头,从年轻人的嘴中取出一颗假牙。
单应对年轻人说:“你不说,他们作为杀手,最后也是个死。你说了,或许他们会有个活路。只要他们认错态度好,我可以申请留他们一命。”
慕苏握住年轻人那只完好的手,哭着说:“哥,你别离开我。你就说吧,单大人说话是算话的。”
年轻人纠结了片刻,眨了眨眼。
单应将年轻人的下巴安上,年轻人一字一字地说:“西…郊…葛…家…庄…”,说完这几个字,年轻人似乎是脱力一般,闭上眼睛。
单应听到这里,起身出去了一会儿,随后又进来。
“大人,葛家庄里的人都是高手,你们的人去了怕讨不了好。”
“知道。我们也有高手。”单应接着问道,“你刚才说你们平常不能外出,那你们怎么认路?”
“有人专门给我们画地图。”
“镇国公府的地图也有人给你们画?”
“是。据说他们抓了一个从镇国公府出来的老花匠,让他把府内的地图都画出来。”
“他们让你什么时间杀世子。”
“就在二日晚间。”
“你和慕苏是兄弟?”
“是,我俩是亲兄弟。小时候家里穷,我爹先把慕苏卖了,后来又把我卖了。”
“既然是从小分离,你和慕苏是什么时候相认的?”
“就在刚刚。”
“那你刺杀世子时,为何没有杀慕苏?”
“我在那时认出他是我亲弟弟。”
“你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他肩头有块褐色的胎记。”
单应这时才明白,一个杀手为何会将证人慕苏背回家,眼中为何有泪。
“你当时为何没有与慕苏相认?”
“我不想让他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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