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太医什么都招了,那日,他根本没给你父亲诊治过,”萧皇道,“你父亲忽然失踪,此事为何不上报朝廷?”
“回皇上,家父忽然失踪,全府上下人心惶惶,也不知是何故,”孙柔嘉道,“笃君说他会代为打听,臣女便在家里乖乖等消息……”
“呵,笃君待你一片真诚,你倒好,什么都推到他头上。”萧皇冷笑道:“看来,朕高估了你对笃君的感情。”
这话说得彷佛她在利用笃君似的,然而,这一刻她能想到的,也只有他。
他就像是她的靠山,她的挡箭牌,其实她没有多加考虑,便脱口而出了,可现在一想,她真的不该如此。
“你真不知你父亲犯了何事?”萧皇又质问道。
孙柔嘉万般纠结,她该如实招供吗?不,无论如何她都要替父亲守口如瓶,若说错半句话,说不定会要了孙仲尧的命……
“臣女不知。”她答道。
“好,朕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你既撒谎,也怪不得朕了。”萧皇猛然扬声道:“来人,把殿外之人带进来吧!”
孙柔嘉心下一惊,回眸望去,就见侍卫押着小映走了进来。
今日小映分明没有跟随她进宫,为何会出现在殿内?
孙柔嘉错愕至极,胸中亦涌起万丈恐惧。
“参见皇上。”小映磕头道。
“你自己说说,你是什么人?”萧皇淡淡对小映道。
“民女是孙府的奴婢。”小映颤声答道:“近身……伺候我们大小姐的。”
“说说,你这两日在孙府里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萧皇又道。
“奴婢前两日晚上……就是我们大小姐与苏公子订婚那天,”小映道,“正好轮到奴婢守夜,奴婢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人在说话。当时奴婢觉得蹊跷,便起身偷偷出去看了一眼,谁知、谁知……”
“谁知什么?”萧皇急问道。
“竟是我们大小姐在跟老爷说话。”小映如实答道。
孙柔嘉只觉得身体顿时被什么抽空了一般,轻飘飘的,连跪着都感到吃力。说不清是害怕还是绝望,总之,是一种厄运当空,无处可匿的感觉。
“都说了些什么,你当时听清了吗?”萧皇又问道。
“有些听清了,有些又听不太清……”小映结结巴巴地道,“好像是老爷犯了什么事,要逃出去,叫大小姐给他备些钱粮。”
“你这丫头挺老实,倒没有包庇你家小姐。”萧皇道:“好了,朕允你出宫去,回孙府告诉主母们一声,就说你家小姐要留在宫里几日,不要挂念。”
“是……是……”小映瑟瑟发抖,不敢看孙柔嘉一眼,迅速随着侍卫去了。
孙柔嘉心里迷雾重重,按理说,小映不会出卖她,她素来待这丫头不错,小映也是懂得分寸的人。
况且事关孙府安危,小映一个丫头就算心里没数,为求自保,也不可能这样随便地就入宫上报萧皇啊……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她总觉得这幕后另有黑手。
“现下你无话可说了吧?”萧皇道。
“皇上恕罪,”孙柔嘉道:“臣女确实不知家父犯了何事,为何要掩人耳目,逃出京去。那晚家父叮嘱臣女不要告诉别人,臣女只得遵从。”
不能招供,有些事,打死也不能招供,只要撇得干干净净,说不定还能保全孙家。
“孙仲尧现在何处?”萧皇却问道。
“臣女不知,”孙柔嘉摇头,“应该是已经出京去了吧……”
“这两日,朕派了人在城门看守,”萧皇道,“可以肯定,你父亲并没有出城。”
“那……臣女就不清楚了。”孙柔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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