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都敢说!”“姐,”盛流年勾唇笑,“不是我胆子大,是我就看不惯,一个女人全心全意的爱着他,信着他,他却亲手毁了她在乎的一切,亲人,家族,甚至最后的生命慕容明珠死
了这么久,总要有人替她说句话,否则,岂不是死不瞑目吗?”
盛月华看着盛流年的笑,忍不住叹气。
他流连花从,似乎是全天下最薄情的人,可其实,他比任何人都看重真情。
“不管怎么说,慕容明珠是王爷的禁忌,你总这样,难保王爷不会动怒。”夜止岚不生气,不代表没脾气。“放心吧,”盛流年不在意的笑了笑,“我那位小舅舅就算动怒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我是他的亲人,被他在意,可他却可以毫不手软杀了别人的亲人,姐,你说,这样对
吗?”
“我不知道,”盛月华淡淡的说,“盛氏一族效忠当年的老王爷与郡主,就算王爷杀戮天下人,盛家也拥护他,何况,他没有杀慕容角,我还有什么不满的。”“他不杀慕容角是需要一个慕容家的人撑起这个壳子,哪怕壳子里早就换了人当家,你也是傻,一心喜欢着慕容角,可慕容角呢?明知道你和小舅舅合谋杀了他的兄妹,这
辈子还会看你一眼吗?姐,你和小舅舅,一个得到了毫无灵魂的躯体,一个得到了半缕残魂,值得吗?在我看来,你和小舅舅,都没得到什么好下场。”
“我马上要成亲了!”盛华月反驳。
“成亲?”盛流年笑了,“希望成亲那天,我能看见慕容角,一个人,可是没办法成亲的。”
说完,笑了笑,晃晃悠悠的出了门,“今晚我不回来了,有事去欢颜阁找我。”
盛月华看着盛流年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垂下眼睫,盖住满眼的无奈和悲伤。
盛月华和慕容角的婚事传遍大江南北。
毕竟一个是盛家的大小姐,曾经的寡妇。
另一个几乎是慕容世家的独苗,死去的小妹还个王妃。
不到几天,帝都便热闹起来,但凡收到请柬的,没人敢不来。
风悠然坐在饕鬄局二楼,面前放着一杯酒,对面空荡荡的桌前放了另一杯。
窗户大开,秋风瑟瑟吹入,珠帘晃动,曾经坐在那里的人却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我应该早点来的,可你知道,我也是身不由己。”风悠然端着酒杯,看着对面那把没人坐的椅子,自言自语,“成王败寇,自古如此,我们棋差一招,输的无怨无悔,要说死,死就死,当年敢那么做就不怕死,可我没想到
,除了生死,你还付出了这么惨重的代价”
低头嗤笑一声,饮尽杯中酒,风悠然拿起酒壶给自己倒酒,“明小猪,我有点后悔了真的,特别后悔”一杯一杯的喝下,满嘴苦涩,眼角发烫,风悠然站起身,走到椅子旁,轻轻抚摸,“五年了,我那么想你,你却连个梦都没托一场,是不是在气我没来看你你啊,
你最小气了,一个铜板都不舍得浪费,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维持着这个家,可你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阴谋”
“你爱的的男人千方百计要害你,你在乎的人一个一个因此惨死,你要保护的这个家,也四分五裂,你甘心吗!“
“慕容明珠,你甘心吗!死算什么!你怎么能死!”
“你不该死的,你该活着,让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手下温润的木椅不会说话,代替不了慕容明珠回答她任何问题。
风悠然嘲弄一笑,端着酒杯走到窗口边,远处隐约能看见慕容家的一角阁楼。
慕容家还是那个慕容家,可慕容明珠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举杯喝尽手中的酒,风悠然不可避免的苦笑,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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