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中,南极笔翁合共杀过一千二百三十八人,大概是南极仙翁的十倍。为啥对比如此大?因为南极笔翁杀得便杀,该死的杀死,不该死的,若然可以杀死,必一概斩杀,不留活口,不肯怜悯!
多杀一个,心中的杀人数字便多一个,暗暗跟兄长比较,便一再肯定自己比对方强、比对方出色。南极仙翁不一样,他爱杀人,但总是讲究杀人艺术,总爱好好部署,建造机关,又安排细心,一步一步把猎物磨折杀死。故此他发明了“十大酷刑”,每一项都是他精心策划,死的人都死得精彩。
南极仙翁与南极笔翁的分别就在此,xìng格主宰命运,也就主宰了南极笔翁偷偷扑杀朱子的结果。
“三尺逆斩”杀朱子,朱子应该必死,要是没有了极快的剑影截住刀光,朱子肯定已经死了。朱子没有死,因为月未央如何愕呆也好,目光仍落在朱子身上,他身旁五尺内有杀气涌现,快剑便会出鞘。
南极笔翁杀人太多,也太不讲究事前准备,不肯细心留意四周,故此当月未央的剑影截住三刀,竟然讶声失措,满心失望。
失望又愤怒的人,通常并不理会自己理亏或什么,必然先用口骂人。南极笔翁也不例外,他当下破口大骂,还把握到一个借口:“妈的月城主你反口覆舌,本门主明明正跟朱子对战,你替他挡刀,是破坏规矩了。哈……,那又何须对战,爽快把全岛岛民都唤来,八万人老嫩长幼,来围攻我南极仙翁一个好了!”
惯xìng说尽歪理的人,好难得手执道理,骂得既凶又直接,且看对方如何对应。可是如老僧入定一样冷静的月未央,却半分不动怒,也不打话,只把视线转移,引领怒容满脸的南极笔翁看到心头震动的“香”。
月未央冷冷笑道:“门主太善忘了,限定的三炷香时间已过,唉!阁下仍未能杀败我未来女婿朱子皇帝,依规矩当然不能再战了。”
接二连三的受辱、被玩弄、指斥责,南极笔翁已是怒火中烧,但他好明白,今天月未央的安排太精妙,单是一个朱子,已弄得自己焦头烂额,实不应再纠缠下去。急流勇退是识时务者行为,既不该强进,还是先退下为妙。
南极笔翁笑道:“对……,很好,很好。今日能见识皇帝神妙武学,倒也大开眼界,就算今日一战不分胜负,我们他日再切磋切磋!”
转身便要退去,背后却响起月未央的喝斥声:“什么门主、仙翁,你这伪冒货还要一直冒认下去吗?南极笔翁!”
双脚突然钉死,全身也发冷颤抖起来,“南极笔翁”四个字代表好复杂的情况。当中包括了自己身份已被揭穿,他与米色色的jiān情已败露,还有自己困住兄长南极仙翁的秘密,等同已被揭破!“南极笔翁”四个字从月未央口中吐出来,就是说一切早已被月未央这老狐狸看穿了,他只是未有公告天下吧。
脑海里凌乱一片的南极笔翁,一双眼目充满杀机,额头的皱纹像是折成了四个大字“杀人灭口”。
月未央依然的冷静,依然的皮笑ròu不笑,道:“你这小弟弟真狠心,害得仙翁门主三年困死,哈……,他老人家在血茧内孤独苦闷,许久未跟你这狼心狗肺的亲弟弟再见了,可惜啊,唉!好可惜!”
已是蓄势待发,随时猛然破杀向前的南极笔翁,闷哼一声,声音变得嘶哑地道:“月未央,你的说话我全听不懂,可惜个屁!”
月未央冷然再道:“可惜,可惜你要死在此,仙翁始终无缘破出血茧,亲手把你这贱种小弟碎尸万断,多么可惜!”
“疯言疯语,疯狗说疯话,你既然辱及本门主,我便只好奉陪一战,斩下你头颅来,免你疯子嘴巴乱话蛊惑人心!”原已转身的南极笔翁,缓缓再转过来面对月未央,他绝对明白,杀这老狐狸已非先前他踏足上岛时想象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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