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癖?”
“恋哑癖。”
“那是什么癖?”
“就是喜欢哑巴的癖好”
平彩霓说完自己也沉默了。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奇怪的癖好呢?
“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大概也没听过这么奇怪的癖好吧?”靳石丹呵呵。
可不?
平彩霓垂头,怀里楚长秦的披风散发淡淡的不知名的香气,尤为好闻。
这是世子爷的味道。
平彩霓沉迷在那香气里不可自拔。
“平娘子怎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话?平娘子深夜睡在侯爷府门口就为了问世子爷这个问题吗?”
靳石丹叹一口气。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
他突然对平彩霓生出可怜可叹的情愫来。
说到底一个“情”字害死人。
这女子再不可理喻也是因为她心中对世子爷那份情义。
“娘子,听小的一句话吧。世子爷没有什么恋哑癖,他就是喜欢那个人而已,不管她是哑巴还是聋子还是瞎子,他喜欢的始终是那个人而已。”
靳石丹的话在迷蒙月色里沙哑性感,触动人的心尖儿,也让平彩霓心尖儿酸酸涩涩丝丝缕缕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
灯下,楚长秦展开了画卷。
画卷上前朝公主的容姿赫然跃入眼帘。
那眉眼上的氤氲依然触动他的心弦。
他深深地望着画上的她,突然她的眼睛鲜活起来,继而整张脸都鲜活了起来。
哑女!
楚长秦猛地向后仰起头,坐正了身子。
适才他又魔怔了。
“你的梦中情人还是她吧?你没有变心吧?相哲,你可一直和我标榜你是个专一的人哪。”
耳边,周梓卿的声音响起。
楚长秦突然愧疚心虚惶惶不安。
他不敢再直视画上人儿的眼睛,目光垂下。
粉衣的一角一株绿色的草儿映入眼帘,如电一闪,牢牢吸住了他的视线。
这草儿好眼熟。
眼前依稀也是依稀粉衣,袖口依稀也绣着这么一株草儿。
还有,还有
楚长秦快速掏出怀中那方帕子,帕子上半方黑色鞋印,是平彩霓的足迹。
足迹之下赫然一株绿色的草儿。
细长的草叶,妖娆的姿态。
楚长秦将帕子铺平在画上,让两株草儿并列。
一模一样的草儿啊。
溯雪草。
溯雪草。
楚长秦的心狂跳起来。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机缘巧合?
平老太爷已经能完全下地行走,虽然步履蹒跚,但总算如常人一样行走了。
颜青睐来和平彩霓告别。
“暂时可以功成身退,”她笑着问,“不知明年此时我是来京还是去郴州为你施第三针?”
舒吭在她手上写道:“尹家。”
颜青睐了解地点点头。
“这怀化中郎将府上再好终究是外家,你姓尹,到底该回自己家去,好,就约定好明年此时郴州茭阳见。”
颜青睐错了,她之所以要回去茭阳,不是因为那是她的家,而是因为她要回去亲手促成那果报,亲眼目睹那果报。
“阿莺,好期待听到你的声音啊!”
门外,听着颜青睐满含期待的声音,平彩霓唇角露出一抹冷笑来。
颜青睐和来时一样,行囊简单,不过一人,一包金针,一些衣物而已。
舒吭让陈晞雇了驴车送她出城。
“太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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