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为人传颂称道。
其实到了明末之际,才是它最繁盛之时,当时江南一隅,支持残局,马士英阮大针之流专门卖官鬻爵,结党弄权,胡天胡帝,但在粉脂丛中却出了几个绝艳惊才。
第一对是李香君和侯朝宗,第二对是董小宛与冒辟疆,相传连满清顺治帝也夹在中间,弄得皇帝老子看破红尘,削发出家。第三对是顾媚与龚芝麓,第四对是寇白门和朱国弼,朱本是明代降臣,寇以千金为朱赎身,她自己却匹马短衣,从一婢返回江甫。第五对是卡玉京与吴梅村,第六对是柳如是与钱牧齐,第七对是葛嫩娘与孙克威。
这七个男士之中,有的是二臣大佬,有的是风流名士,有的则是慷慨悲歌的奇男,但女的都是风尘奇葩,女中豪杰而名垂青史!因此,他又想起多情多义的李咏梅,不由长叹一声,哪知叹声未毕,突感有一双手搭在他的左肩上。
田青大吃一惊,一式“孽龙抖甲”,疾闪三步,回过身来一看,原来是一个中年文士,神态十分滞洒,只是眉字间有一股yīn冷之气,手中拿着一个纸卷。
田青上下端量这位文士,似不像武林中人,然而,当今之世的高手,能于他不知不觉之时,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恐怕不多。
虽然刚才他在思念咏梅,心神不属,但他仍然不敢轻视对方,而且有些怒意,沉声说:
“尊驾有何见教?”
文士微微一笑,说:“据在下所知,尊驾正在思念一人,不知确否?”
田青冷笑说:“你我素昧平生,尊驾未免多管闲事!”
“不错!”文士微微一笑说:“天下人管天下事!况且这是一件善事!在下岂能不管!”
田青心情本就不佳,感觉此人非常无聊,哼了一声,回身便走。
“田兄请留步!”文士一闪而至,迎面拦住,说:“在下姓牧名从生,兄台请看这个!”
“唰!”地一声,展开一张工笔仕女图,田青本想责他无事生非,年见图画上的美女,不由微噫一声,目不稍瞬。
“唰!”牧众生左手一松画轴,自动卷了上去,诚心吊田青的胃口,说:“田兄,在下不是无中生有吧?”
田青沉声说:“尊驾认识这画上的女人?”
“不!”牧众生神秘他说:“不认识,却见过一面,因此照人画了一张。”那画上的仕女,正是黛眉微锁,弱不禁风的李咏梅,田青不知他偷画一个女人的形相是何居心?立即不屑他说:“既然不认识,定是偷画的,尊驾的行为岂不下流?”
牧众生摇摇头说:“要说此举光明,当然是欺人之谈,但也不算下流!在下刚刚说过,这是一件善事!做坏事有时可不择手段,善事亦然,为了救人,而且所救的又是这女人的知音,田兄说说看,是否下流?”
田青不由一愣,大声说:“你要救谁?”
“‘摘星踢斗’阮昭!”
“甚么?”田青又是一惊,继而又是一喜,现在又搭上细了沉声说:“阮昭乃武林高手,他有甚么危难?”
牧众生晒然一笑,说:“兄台有所不知,‘摘星踢斗’阮昭虽是武林罕见高手,却因思慕一个少女,几近癫狂,到处聘请名匠画手,照他述说那少女容貌,画一张全身工笔画,这其中虽不匠名匠画手,但迄没有一张使他满意的,因光凭述说而未见其本人,终难传神!因此……”
田青晒然一笑说:“因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尊驾就跑到恶虎沟,偷画了这张?”
“不错!不过本人并无邀宠领奖之意,古语云:‘善yù人知,不是其善。’所以在下想烦田兄一下,将此画带给阮昭,如此而已!”
“嘿!照此情形看来,此人的行为,真够伟大的!”田青心想:真心行善的人,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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