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拦在我面前,客气地说:
“警察同志,我女儿才刚回家没多久,那人死了跟她有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另一位年纪大些的,有些不耐烦,语气生硬道:
“有没有误会,走一趟就知道了,磨磨唧唧的是想耽误我们办案吗?”
yīn烨尘笑了笑,示意我爸稍安勿躁,他递过去一张名片,说:
“警察同志,我是安馨月的男朋友,晚上我去接她回家的时候,8号包厢发生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一点,不如我和她一起跟你们去派出所,如何?”
我已经不敢看身后家里人的反应了,只听见最不会收敛情绪的安阳,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
我暗叹,这身份公布得可真不是时候。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紧张兮兮地坐警车了,上一回是在江源县,我坐在车里害怕得要死;按理说一回生二回熟,况且这一次,yīn烨尘堂堂正正地坐在了我的旁边,让我安心不少。
到了警局,他们要把我和yīn烨尘分开询问,我有些害怕,yīn烨尘的声音神不知鬼不觉地传进我耳朵,安慰我:
“别担心,一切有我。”
我吃了一颗定心丸,默默地跟着一位女警去了问询室。
“安馨月?”女警看上去三十出头,体态纤细,一头齐耳短发看上去精神干练,语调里透着一种从容不迫的品质,让人心生安全感。
“嗯。”
“别紧张,叫你来就是按例了解情况,你只需要如实回答就行。”
我点点头。
“今天晚上6点,你是否在盛友酒店8号包厢与人吃饭?”
“是的,是我们的高中同学聚会。”
“死者杨帆,与你是什么关系?”
杨帆真的死了?
我暗自心惊,表面上还是平淡回答:“他是我高中同学。”
“你们之前有过联系吗?”
“没有。”
“7点40分左右,你在什么地方。”
我算了下时间,回答:“在回家的路上。”
女警眉心一皱,问:“这么早就回去了?”
我尴尬,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实话道:
“聚会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所以我先走了。”
“不愉快?”她像是挖到了什么,紧抓不放:“请具体说明一下,还有你脖子上的伤怎么来的。”
我为难了,要怎么说明,我都没看清是谁,难道说是鬼抓的?
我正在犹豫,yīn烨尘的声音再次传来:
“实话实说。”
“啊……”
“安小姐,请你配合我的工作,说明一下。”
“啊……哦。当时我们在一桌上吃饭聊天,杨帆说了几句不种田的他突然就捂着胸口倒了,当时冯宇拨了120,场面很乱……”
“那么你脖子上的伤呢?”
“那会同学们乱哄哄一团,我也不知道是谁抓的。”
我语无lún次地说了很多,条理不清,连我自己都觉得有好多破绽,女警的眉头越皱越近,我慢慢地停下来,不安地搅弄自己的手指。
“有没有人上前拉开你们,你和杨帆为什么起争执?”
我一愣,下意识地回答:“我们没有起争执,起争执的是他和狄晓兰,后面杨帆忽然倒地,我只是想去看他到底怎么了。”
“安馨月,你再好好想想,最好把所有细节都说一遍。”
这个女警的问话方式好奇怪,分明是在引导我的思路,也不相信我说的事实。
虽然抓伤我这件事我隐瞒了后来晓玲的几句,可是其他的我一个字都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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