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陪伴着我，虽然有的时候也会有吵闹，可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她处在对立的极端。

    或生、或死。

    我看着她，就好像看着从前的自己，美丽有错吗？幸福有错吗？可是为什么……我的理智却告诉我，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当初我因魇妆变美，她一次又一次地向我打听地址，她渴望更美的容貌，还是……在向我打听画魇妆人的下落……

    “小桃……不是这样的……”

    我轻声开口，生怕下面的话会有丝毫不妥，伤及彼此的友情。

    “美丽没有错，幸福也没有错。人穷极一生不都是在追求美好的生活么？可是……你不该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你那时候小，你的行为我无法评价，可是你的母亲却为了让你恢复容貌，和他们做jiāo易，间接害死了那么多人……还有你的脸……这整容换脸的应该也不是轻轻松松就可以换上的吧，你为了美丽连自己都出卖，这样值得吗？”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叹了口气，再问她：

    “你想求我，那也得好好说清事情，九哥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们肯认错，肯改邪归正，发誓不再伤害别人，我想他也不会置你们于死地。毕竟……这件事你们也是迫不得已。”

    我有点心虚，不知道九哥会不会又觉得我心软多管闲事，只是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就这么死在眼前，我还是做不到……

    yīn烨尘没有反驳我，他选择了沉默，孙小桃感激涕零，点头如捣蒜：

    “是是是啊，我们改还不行吗？月月，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全部的一切。”

    就这样，问题又绕了回来，我扶她起来，不顾自己的手染着她的血，还递给她一条毛巾擦擦。

    “九哥，汪蕙不肯说，要不你问小桃吧……”

    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间接地跟他求情。

    yīn烨尘什么表示也没有，只转身看着孙小桃，问道：

    “好，那我问你。我引魂簿最后一页，是不是汪蕙撕的。”

    小桃抖着，颤颤巍巍地仿佛时刻都能摔倒，她摇摇头，低声道；

    “我不知道……”

    我急了，可是也不能怪她，那个时候她那么小，怎么会清楚这些呢。

    yīn烨尘又问：

    “你刚才说拿别的秘密jiāo换，你手里的面具是怎么回事，你的脸是用什么修复的？”

    孙小桃刚要张嘴回答，yīn烨尘威胁道：“你想清楚可再回答，我可分得清你究竟哪一句说的是真的。”

    她神色一变，捂着伤口的手太过用力，黏稠的血渍浸湿了布块，可她只能生生忍住，低声道：

    “是……是人皮……”

    什么！？

    我大吃一惊，她……她说是人皮！

    孙小桃不敢看我，一股脑说：

    “我妈和上级有jiāo易，这些年我们一直做人间的下线，平时会搜集一些情报，各个方面的，汇报上去以后，他们会给一些废弃的材料让我拿来修复我的脸……”

    她手里攥着的那块人皮面具，是真的！

    我感到恶寒，为了爱美把别人的皮贴在自己的脸上！变态啊。

    可是……哪来的人皮？！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我心中疑惑刚出，九哥便像懂我心思般问道：

    “哪来的人皮？！”

    小桃闭着眼，轻声道：

    “我……我不知道……啊！”

    九哥二话不说就抽了她一鞭子，我都没来得及阻止，鞭痕打在她完好无损的那半边，划出一道深深的印记。

    这一幕似曾相识，我心中腾起了不好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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