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人yīn测测道:
“酆都天予仁圣大帝发给路引和普天下人必备此引,方能到地府转世升天。尔等入幽冥地府,为何身披铠甲,手持兵刃,意yù何为?”
yīn烨尘上前,微一欠身,从身上摸出一枚腰牌,上面刻九瓣幽冥花,背部敕字“yīn玄司”。
他扬声道:
“yīn玄司人众奉七殿阎罗应准,从人间搬回幽冥,特此十五回程,以应答越善之死堂审。夜叉大人想必也拿到七殿批令,身后皆是yīn玄司yīn差,共三千七百一十九人。”
守关的夜叉神色一凛,盯着yīn烨尘仔细打量,神色减缓,半晌才道:
“你就是yīn玄司的yīn司总差?”
yīn烨尘朗声:“正是。”
夜叉一挥手,将腰牌扔了回来。人往旁边一撤,二话没说就让路了。
过了鬼门关,才听见凌睿在嘀咕,说是鬼门关的守卫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什么的。
九哥略一笑,道:
“当年你在这里守了二十年,不是也尽职尽责。大家各司其职,是好事。”
“也是。”凌睿道:“当初要不是我机灵,霸占了这个唯一的入口,仔细排查,你又怎么能让元传信给我”
提及元,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凌睿一叹:
“这小子真是爱钻牛角尖,好好的一个好苗子,就这么废了。当真可惜。”
我默默听着,感受游dàng在两人之间的那份惜才落寞的气氛。yīn烨尘轻轻道:
“总归是我先失信于他,或许他有更好的选择。”
凌睿摇摇头,厉声指责:
“如果元仅仅是因为你迟迟不肯给他举行授玉仪式而背叛你,那这小子还真不能收了。我可是记得,当初溟烈被你带回师门,他也是鼓足了劲想要成为yīn差,事事都要强,什么都要跟你争个高低。越先生早就看出他心术不正,可偏你……这个元,xìng格其实和溟烈很像。”
yīn烨尘不说话,凌睿坚定道:
“yīn九,升米恩,斗米仇。对溟烈而言,你欠他的早已经还清,就算昔日铁打的兄弟之情,在面对原则xìng问题,你也要保持清醒。溟烈,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林远致了。”
大军缓缓向前行进,脚下黄尘漫漫,尘土轻扬,依稀可以看见地面嵌在泥土里的黄色符纸,赤色的符文熠熠生辉,这条路向来有去无回。
虽然他们已经走了无数次,可这一次心里却充满重压。
“我知道。凌,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等找到元,必会严惩。”
道路两岸,火红的曼珠沙华盛放,娇艳yù滴,花开无叶,叶生花落,花叶永不相见。就像yīn阳,虽两两相依,却如昼夜不能并存。
她们像永恒的时间,驻守在这一片焦黄的土地之上,用自身的色彩点缀荒芜,引渡亡魂,走向彼岸。
我忽然想起在凌记yào铺听到的那些话,楚运要抓yào,里面有一味名贵yào引,就是彼岸花。想起生肌新液,想起那个受伤的人,就忍不住蠢蠢yù动,九哥瞧见了,了然问我:
“你想摘花?”
“呃……”
“给楚运那个船工?”
“呃……?”
某人脸色一沉,下命令道:
“告诉身后的队伍,脚步加快,别耽搁时间!”
“……”
我暗自叫苦,这莫名的“飞醋”他究竟要吃到什么时候啊!
行军速度加快,队伍很快就过了上一次被溟烈押送着抵达的地方。我飞快地瞥了一眼,想起当天的惊险心里不免多几分感叹。
才五日,被困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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