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颜臻,自然吓得够呛。他也没说穿,及时顿住,几番思索间已经全然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从他们三个走近开始,我的心就一直落在九哥的身上,被大叔这么一打岔,才回神,忽然想起这里还有一位不速之客,顶替我半年的冒牌货!
只见颜臻脸色大变,一双美目里满是难以置信和痛恨怨dú,那眼神恨不得立刻杀了我。我呢,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就当做空气,给忽略掉了。
收起烨之匕,我仰头自报家门:“什么颜臻,叫我月就行了。”
还没等yīn九开口问些什么,颜臻已然受不了刺激,第一个站出来喷我:
“什么月,你分明就是颜臻!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你,你竟然还没死!”
看着她一下子露出得歇斯底里的真面目,我瞬间就觉得解气多了。
刚入地狱时,被拔舌、被火烤、还差点被欺辱,那时候叫天天不应,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黑的。心灵的背叛,身体的创伤让我每天都处在浑浑噩噩当中。
如果不是遇见眷生,不是遇见大叔,也许我就真的要死在这个地方。
半年时间,我所经历的,都是拜颜臻所赐。
我恨她,恨不得也让尝尝血ròu剥离的痛苦,尝尝在刀上滚ròu的鲜血淋漓,那最初的噩梦里,除了家人的哭诉,最多的就是她当初踩我在脚下,狂妄不可一世的厥词。
她拿走了我的命魂,我苟延残喘般活着,魂脉断裂,每月都要在这鬼蜮忍受火气灼心的痛苦。
每每想起这些,我的心都无比煎熬,那时候能够咬着牙挨过种种酷刑,除了信念的坚持,更多的是这份恨意。
我总想着,有一天,等我出去,再见到她,一定要将她抽魂扒皮,让她在铁树上吊个三天三夜,再来一个油zhàSPA!
可如今,这女人就站在我面前,她满脸狰狞,心却是虚的。
我看到她内心的绝望和不安,愤懑和妒忌,她本就失了修为,取我命魂不过是借助续魂灯的力量。这半年,她过的很辛苦,眼底的疲惫、落魄、故作矜持的讨好、人前分光人后落寞。她是把自己活成了我的影子。
不,连我的影子都不是。
从她看到我的那一刻起,她唯一的安全感也消失了。
因为,她知道,我一定会强势逆袭,风风光光地回到九哥的身边!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我笑得云淡风轻,可颜臻却彻底被激怒,她冲到最前,伸手指着我:
“你这个魔鬼,掉进地狱里还不死,你有妖术!你!”
激动之余,她忽然眉心一皱,紧紧地捂住了胸口,脸上的表情痛苦又难受,好像心脏很疼的样子。
凌睿抢先一步从后面撑住了她,好似已经习以为常,他低低对yīn烨尘道:
“她犯病了,我先带她回去,yīn九,你不是来找故人的么,长话短说。”
yīn烨尘点点头,凌睿抱起痛苦不堪的颜臻,向大叔微微示意,急匆匆地赶回了他们在鬼蜮驻扎的营地。
温泉池边,就剩下我们三人,前端颜臻的怒骂还未过去,此时忽然静下来,到让人有点不太适应。
最后还是大叔先开了口,问九哥道:
“臭小子,你不是说有事来堵我么,说吧,什么事。我很忙的。”
九哥的目光还是不停地在我身上游移,我实在受不了这么古怪的气氛,索xìng找了个借口避开,说再去别的地方练练法术,也没等大叔同意,我就跑了。
也不知道跑出多远,直到肺里面的空气都榨干了,我才停下。
喘着粗气,忽然就有点恼恨自己,以为放下了,看开了,刻在看到九哥的那一刹那,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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