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仙一路叽歪,草草耐着性子一直走到星罗馆女弟子房,捡起块大石头狠狠往银杏树上扔去。
熟透了的果子噼噼啪啪落了好几个,银杏仙终于舍得从草草头上离开,躺在那堆果子旁打滚大哭:“我跟你没完,你赔我果子,赔我果子!”
草草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捡起石头想要再砸过去,却听得星罗馆中钟声大震,银杏仙陡然止了眼泪爬了起来:“师尊回来了,今天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说完他便又化作一团雾气飘进树干之中,抖了抖叶子,继续装作一棵云淡风轻的好树。
草草仍不解气得踹了银杏树一脚,方才一瘸一拐得踱到进女弟子房梳妆。
大鵹一身风尘仆仆,一到昆仑墟就直接进了星罗馆中。目听到钟声已经站在馆门相迎,见到师尊粉嫩的小脸一派严肃,小声道:“师尊,不是说要去月余的,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大鵹摆摆手:“悬镜洞天出事了,青鸟也在往回赶。”
“悬镜洞天怎么了?芝樱上仙不是好好看着的么?”
“破了一个洞,娘娘一封书信将我和青鸟直接喊了回来。”
“悬镜洞天此事可大可师尊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大鵹点点头,正欲赶过去,却见一个小脑袋在门外小心打探着。
“这几日出门,都忘了本尊还收了个新徒弟,淑湛你过来。”
淑湛笑吟吟得走到大鵹身边,拜了个周全的礼数:“师父。”
大鵹对这声师父很是享用,和蔼道:“叫你背的书都背了吗?”
“都背了。”
“背的如何?”这话问向的是目。
“淑湛公主过目不忘,背的倒是挺顺溜的,只是不太懂其义。”
“不懂没关系,多读几遍总会有所参悟,为师当年也没人一个字一个字得教学。”
目很是不满得摇摇身子:“师尊就不要为自己的偷懒找说辞了。”
大鵹啧了声嘴,作出“要你多话”的形容,随即背着手同草草道:“为师现在有些事处理,今日就不检查你的课业了。明日别忘了白帝的课程!”
草草点点头:“嗯。弟子知道了。”
大鵹对草草的乖巧懂事很是满意,虽然资质差了些,但是星罗馆这么多年多得是出类拔萃的徒弟,少的便是这般可爱温顺的富二代。嗯关键是富二代。想到这里,大鵹又对草草露出了和煦的微笑,点点头向门外去了。
“目老师,那个悬镜洞天是什么?”草草好奇问。
“西王母娘娘曾有一扇很是珍爱的水月镜,后来因为一件小事怒极失控,正在梳妆的她将水月镜摔成了诸多碎片,最后化作了悬镜洞天。”
“既然是西王母娘娘的旧物,怎么会带来麻烦呢?”
“小淑湛啊,这你就不懂了。与其说当年娘娘珍爱的是那一面水月镜,倒不如说她珍爱的是她自己的美貌。女子闺房之中的那些玩意儿啊,没有比镜子更加了解自己的主人,一个女人的骄傲c眷恋c执着,都会被它们所知晓,就连她们为谁梳妆都是一清二楚。当年那面水月镜吸纳了太多娘娘的心思和精气,化为的悬镜洞天后更善用镜像操控心神,入镜者若不愿放下那些往旧的执念,便只得在悬镜洞天中堕落成魔。”
草草惊叹:“原来如此,怪不得西王母娘娘会这么急着将师尊喊回来。”
“这次破了一个洞,只要找个心境通透之人修补好便可,只是这人选万不可大意,得需好好斟酌。”
“嗯,反正师尊是不行的。”
“为什么?”
“因为他爱钱啊!”
目哑然失笑:“就你知道得多,找谁修补也轮不到我们管,赶紧去背书吧。”
草草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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